哐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谢琰听着那边的动静,脚步更急。
他已经赶到了那个公寓楼下,而电梯停在顶楼,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像是被卡住,或者是坏了。
“没关系,你别动,我去拿扫帚。”他听见秦逸说,“你的睡衣也脏了,脱下来再换一件吧。”
他听不清林初霁含糊不清地回应了句什么。
只是心里的那股焦躁感更急,不对劲,这种感觉十分不对。
视频显示着一片黑色没有声音,只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谢琰怕打草惊蛇,也没出声,再抬头看向电梯,两部都一动不动,仍然卡在顶层。
十二层,也不算太
高,直接爬吧。
谢琰庆幸自己体力不错,没几分钟就爬到了秦逸所在的楼层,只是跑得有点急,喘息着,后背出了一层的汗。
他朝着电梯左边拐过去,路过了他所提到的福字和鞋架,视线落在倒数第三间。
门的颜色和别家的不大一样,是深绿色,看上去冷静,但是突兀。
跟秦逸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像,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应该是这间没错。
谢琰笃定着抬手敲门。
房间里林初霁把自己关进浴室,又重新换回了军训的训练服正出来,秦逸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初霁没正面回答,只是提醒说:“有人敲门。”
秦逸皱了皱眉,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一地的牛奶,有些不满此时的局面,更烦恼门口那位不速之客,最后还是转身穿过客厅,打开了门。
谢琰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一笑:“晚上好。”
喘息已经被他压了回去,姿态随意,表情轻松,倒像是半夜遛弯顺道过来打个招呼的随意。
秦逸表情不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谢琰看着换回衣服从里面走出来的林初霁,看上去没有受伤,一切正常,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些,慢悠悠往里走:“瞎溜达撞运气。”
“主人没同意就进门是不是很没礼貌?”秦逸皱着眉看他。
“抱歉,我带上他立刻就走。”
谢琰快步走过去,伸手拽住林初霁的手腕,余光从客厅的那幅等身图转移到拐角的那幅画上,看起来都有几分林初霁的影子。
从神到形,几乎复刻。
他对画画没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两幅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只是显然,秦逸更满意里面那幅作品,用了特质的金边挂框,封层在墙面里,生怕被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