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藏杀剑,十方起利旋。
饶以拂尘七神断之绵密亦然封阻不住,眨眼间,柄首银丝支离寸断徒留握杆在手。
致命的气芒,手中的残兵,黑衣人身不动神不改,弃尘扬剑,旋舞抛飞的竹节起在空中衍生奇变,组就槿紫漆金的利剑一口落回掌心。
“神虹开道!”
并指拭霜锋,仙舞开生路,剑吐霓虹冲散书墨锐芒,乌云中,倏来炫影夺目,连续化解玉笔末势。
一招既过,数合兵接一步一退的黑衣人抽身便走,顷刻消失不见。
徒留原地不解的人,旭长辉语意思索:“仙舞剑诀……”
沉吟中,复闻履声橐橐,一道蓝衫银装的俊秀人影疾奔入内:“宗主,怎会有打斗的声音?”
“有人欲夺天师云杖。”临书玉笔言简意赅道。
“陌生的面孔。”
檐前负笈俯身解开死尸蒙面黑巾观察,却是全然陌生的面孔,不存于对四宗的印象当中。
“连山庭地处学宗腹地,外围更有护阵随法,若非四宗上层之人,断不知天师云杖安放在此。”
“这样说来,难道是他宗之人觊觎云杖遂派遣死士抢夺?”檐前负笈猜测说。
“交手中,那人的确显露出一手造诣不浅的仙舞剑诀,”剑宗也的确有阴养人才的前科在,“但归海寂涯没有动手的理由。”
归根究底,道域内战理亏者首推剑宗。
以归海寂涯之眼光显然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顶风作案,更何况还有花月的一层关系作为缓冲。
相较于仇深似海的刀宗,剑宗显然是学宗天然的盟友。
再退一步,此消息一旦放出,天师云杖保管权利待论,最先获益者又会是谁……
想到这里,旭长辉心下已有所得:“此事暂勿宣张,学宗之内亦同,派弟子将此地洒扫清净罢!”
视线下眺,触目尸横遍野却是不见血流,仅有墨斑零落。
“是!”
檐前负笈先是应诺一声,接着确认了一句。
“包括辅座吗?”
“玉儿么?”临书玉笔沉吟,“她现在在何处?”
“这个时间,”檐前负笈看看天色,“她应该是在春秋繁露督促士心练功……”
春秋繁露,溪水淙淙,泪竹斑驳,遍生奇花异草古韵盎然。
幽美景致中,一名十二三岁的青涩少年正自凝神施法。
作学士打扮的他周身碧蓝光华流淌,如云似雾,看来修为竟尔不若于中原各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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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程度,胜算还不够。”一把清泠悦耳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