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矛影中杀声震天,叉猡又见一小兵来报:“将军,铁军卫七营九营的队长率队由后方杀至。”
“怎会?”叉猡大感讶异。
话音未落,忽听左首数里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梆铃声,几排兵马冲将过来。
“消灭王宫叛党,杀啦!”
紧接着,弓弦阵阵,箭如飞蝗。
“铁军……反……”
霎时间,王宫人马纷纷中箭倒地。剩下的四散奔逃,乱成一片。
“快随本将军歼灭叛军!”叉猡一边用兵器拨打雕翎,一边厉声喝止众军。
说话间,视线一停,叉猡竟在人群中发现陌生面孔。
“嗯?!你,不是苗疆的人,哈啊!”叉猡纤眉一扬,挥斩骨镖夺命,这才醒悟死士挑拨真相,“糟了,中计!”
华凤谷
“被墨者掌控的铁军卫,一共有四营,三四两营的破绽是我故意留下,”上官鸿信道,“四个营人数虽少,但只要军心浮动,就可以轻易煽动哗变。”
“是谁让军心浮动?”
“是你,你拔了铁骕求衣的军职,欺骗了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军民。”
“又是谁调动部队?”
“仍然是你,你给孟赫的兵符。”
转过身去的雁王径自示人以空门,只因确信连环逼问穷揭真相足够带来沉重精神压力。
醒觉过来的苍越孤鸣目光震动:“你讲什么?”
“哼,不会有援军了。”轻嗤一声似若不屑,上官鸿信口吻笃定,“孟赫用了你的兵符,对铁军卫下令,以勤王名义——”
雁王特地强调了一句。
“七营,九营率先响应,突击了王宫兵马,吾再让墨者假扮王宫人马袭击铁军卫,现在——”上官鸿信袖袍一挥指点江山,“你的援军正在自相残杀。”
琥珀般的隼目紧盯湛蓝色的狼眼,雁王一字一顿道:“苗王为防援军之内的墨者,两军并进,就已是最致命的错误。
双方视线相接,苍狼这才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神竟是如此犀利。
苍越孤鸣这一生见过许多惊才绝艳之人,但目光大体两种——或钝、或锐。
钝者藏其锋,临月听雪,天地不能隐。
锐者破云雾,飒沓九霄,鬼神莫可藏。
前者,如他记忆中的北竞王;后之佼佼,则莫过眼前之人。
世人但凡聪慧如此,多会藏锋,以避风之摧折。
可这个人,不仅毫无回避之意,甚至还大有一中“我就是比俗人聪慧、你能奈我何”的恣意与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