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所有人都是能医天子之疾的点睛化龙,”休琴忘谱说,“缺少必要审辨眼光的忠臣,往往只会成为有心人利用的选项。”
兵七进一,吃卒。
远在苗疆,一纸未曾署名的往日书信,让一位年虽老迈心仍不改的旧臣提早越过了黄昏,陷入黑暗……
晨曦初露,正是早市的时候,市场中拥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本该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人都是俗人,声音也是俗声,只是今日讨论的内容不大寻常。
“奉天承运,苗王即昭,参政司昨夜病逝王宫之外,尸体寻获。参政司历任三朝,功在苗疆,忠于王族,追封忠义侯,其后血亲,沿袭封地十里,封金百两,赏银千两……”
“好了好了,不用念了啦,大家都有看到。”
一众苗民围在廊檐下仰瞻布告,议论纷纷。
“王上以仁施政,敬老尊贤,真是苗疆的明君啊。”
“是啊是啊,参政司还算是亲民的一个好官,王上追封,更厚待他的子孙,这真是王上的气度啊。”
时人兀自议论之际,一个白净面皮、青蓝衣袍的少年一直在旁听着,默不作声,这时陡然出头插口,大声呼喝:
“各位,事实不是这样啊!我是参政司的儿子,爹亲是惨死的,是被铁骕求衣灭口的啊!”
苗民大骇:“啊?你在说什么啊?”
“这里,是我爹亲的亲笔密函。”那少年,即远君辞,自怀中摸出一张信笺来,“他昨夜说,只要隔日他没回来,就要我公开铁骕求衣谋权的全部证据!”
上谷乃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何况如此奇闻。
兼之暗中有人推波助澜。
甚嚣尘上的舆情更会以一种野火燎原般的态势飞速蔓延,很快就能延烧整个苗疆。
尚贤宫
“苗王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是——”上官鸿信道,“王。”
“让你想起什么了吗?”凰后反问,“呵,还没成王时,可以分别对错,但成为王,就无关对错。”
掩唇讽笑一声的她语调悠悠。
悠悠揭开一张令人不忍猝睹的真相假面。
“他若让信公布,那我们的下一步就轻易了。”
“这样,保不住铁骕求衣,王权正统的问题又要浮出台面。”进退两难的局面在前,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的选择,唯有一项。”
“老二想建立墨之一国,不就是需要这样的王,”凰后口吻感叹,“政治,永远是披着和平的假象所建立的残忍事实。”
“一个人越想得到的时候,就会越怕失去,可悲的是,想得到的越急切,失去的可能就越大,这是人性的弱点。”更是无药可医的顽疾……
明昭曦
“保不住了。”狄飞惊说,先弃方有后取的他平车捉兵。
兵马一线眼看在劫难逃,逍遥游进车强封:“现在就看苍越孤鸣与铁骕求衣打算如何反击了……”
百胜战营
还珠楼的效率很高,铁骕求衣回营不久便得到了所求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