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了吗?”
“在下有隐疾。”
闻言叉猡先是一怔,旋即微微欠身致歉:“原来是这样,我失礼了。”
“失礼的是在下,”鳞族太子面露赧色,“因为在下尚未自报名号便已悉知姑娘芳名。”
“这……”迟疑片刻,叉猡似乎很不适应这种搭讪话术。
不同于人前王储自称,面对有足够吸引力的女性,北冥觞态度向来足够平易亲和。
鳞族太子“在下北冥觞,在此有礼了,叉猡姑娘。”
叉猡:“不用这样称呼我,叫我叉猡就好了。”
“直称佳人名姓,是一种俗不可耐的冒犯,依照职称,至少也该称呼一声将军。”沿杆顺爬的鳞族太子不意间再刷三分好感。
将军称谓听来顺耳许多。
毕竟出身崇女尚武的鸮羽族,更因王上缘故,叉猡显然很热爱自己现在的这份职务。
“嗯……比起欲星移,你谦逊许多。”叉猡评价说。
“是吗?”北冥觞笑着上前几步,往叉猡所在方位靠近了些,“那将军是否愿意为了这份谦逊,应在下邀请,月下对酌?”
擅离职守的邀约入耳,瞬间清醒的叉猡委婉拒绝:
“这……如果你想有人陪你喝酒,我可以请示王上,替你安排。”
“这是在下对将军个人的邀约。”鳞族太子面色遗憾,“看来,将军是不肯赏光了。”
“不是不肯,而是要务在身不便耽搁。”叉猡解释说。
“是怎样的要务让将军没有丝毫的闲暇应在下邀约?”北冥觞追问。
觉得对方话语有些胡搅蛮缠的叉猡怫然不悦:
“苗疆之事海境也想管吗?”
强硬态度触目,鳞族太子话音依旧诚挚:“如果将军愿意让在下分忧解劳?”
“你真是一个怪人!啊,抱歉。”本能直白一语坦言看法,回过神来的叉猡思及王上交代,迅速致歉。
“将军的抱歉何来?”
“方才那句话,我不是有意的。”
“不用紧张,此地只有你跟我,我不会跟苗王说这桩事情。将军心系国事,不为私约害公,苗王得此巾帼是他之幸,在下再不识相,便是厚颜无耻。”
“多谢你的体谅。”
“将军心上有人,在下该是体谅。”鳞族太子叹道。
“心上有人?”叉猡皱了皱眉。
“是啊,苗王。”北冥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