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那样的感受的……那时候的拉达认为,挨饿就是最恐怖的惩罚了……这种惩罚……真的会使人失去人性的。”
“没有挨过饿的人是不知道的……许多人觉得自己肚子饿了……那其实不是挨饿……那只是食欲……真正的饥饿……是不一样的。”
最终,古米打破了沉默,说道:
“许多乌萨斯的哥哥姐姐们其实都不想伤害别人……可如果不伤害别人……自己就会饿死……就连拉达也……做过那样的事……”
“我还记得,为了半块里面有夹心的蜜糖馅饼来缓和一下安娜姐的低血糖……拉达也曾经……伤害过无辜的人。”
可在那种环境下……生存的本质就是吞噬他人这句话被展现到了极致,倘若真的设身处地……又有谁能够指责谁?
“是啊……可那样的日子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拉达。”
而索尼娅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
“我还记得那段最艰难的岁月,我们用麦秆烧成的灰,地上的土,仅有的一点可怜的砂糖……做成了让我们熬了一星期的手指饼干。”
“那一星期我每天睡觉时都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从四面八方戳我的胃。”
“以前,我对于未来并没有什么打算。”
“那时我想,我们都从切尔诺伯格逃出来了。。。。。。未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那时候更坏吧?”
“说实在的,现在罗德岛对我们真的不赖!我们几个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都找到了各自适合去做的事。”
“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乌萨斯学生自治团也一样。”
结果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声音:
“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了,但我决定还是加入进来比较好。”
所有人立刻循声望去——视线的尽头是站在众人身后的兰柯佩尔。
“——兰柯佩尔哥哥?!”
面对兰柯佩尔这么快就去而复返,显然所有人都没有做好准备,古米第一个有些甚至称得上惊慌地对自己说道。
“……无意偷听,只是才从休息室出来没几步,眉头就跳个不停,索性就加快了步子,血魔的听觉很敏锐,隔着很远就能听到你们说话。”
兰柯佩尔走上前,站定在众人的中央,看向凛冬:
“你决定解散乌萨斯学生自治团?为了大家的未来?索尼娅?”
凛冬突然间有些不敢面对所有人的眼神了,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字:
“是。”
她的身体在抖,兰柯佩尔看得出,其他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