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一声,王哲的尾椎骨断了。
霍……霍如熙……王祺怎会没听过黑白两道通杀的霍董大名,整个人都吓麻了!
他何德何能,一晚上让三个大财阀齐聚在他家门口!
扑通一声,王祺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瘫跪在地。
见老板装逼完毕,霍氏的两名贴身保镖才跑过来,将王哲制服。
阿觉,你怎么样?霍如熙忙大步夺到沈惊觉面前,关切地询问他情况。
没事。男人腰杆板直,眉头都没皱一下。
霍如熙瞪大眼睛,不禁感叹,那么大个花盆,都砸烂了,你一点事都没?你特么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吗?
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沈惊觉不再看他。
晦涩不明的目光,故作漫不经心地掠过唐俏儿白皙如玉,微微泛起红光的脸庞。
你小子……霍如熙嗤笑一声,心里暖暖的。
沈惊觉知道吐槽他了,那就对了,那个味儿又回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情感功能在恢复?病情在好转?
王家客厅。
王祺抱紧瘫坐在地,鼻青脸肿的儿子,父子俩哆哆嗦嗦,报团取暖。
唐俏儿和沈惊觉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能再坐一个人。
他们曾经深深相爱,做过所有亲密的事。现在却恪守着疏离、分寸,看着真让人心难受。
沈惊觉面无表情,侧颜如挺拔冷峻的山峦。
唐俏儿悄悄瞥了他一眼,收回黯然的目光,轻抿唇瓣,抚摸着被男人碰触过的肩头。
似乎,还存有一丝,炙热的掌温。
连特么我霍如熙的朋友都敢动,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霍如熙居高临下地睨着王家父子,戴着黑皮手套的大掌五指发狠地攥了攥。
霍、霍董……我儿子他、他也是一时没搞清情况,吓着了,才做出了过激的举动……
王祺苦苦哀求,他都是担心我这个父亲,都是关心则乱!求求您……放过他吧!你要打,要罚,冲我来!
哎哟,大孝子?
霍如熙唇角邪气斐然地一挑,这么孝顺,在境外赌博欠一千多万,把你爹妈的棺材本都败光了。回国后连家都不敢回,东躲西。藏。
你这是什么孝?哄堂大孝吗?
王哲见自己的那点儿污糟黑底全被翻了出来,惊惶失措地往亲爹怀里躲。
什么……一千万?!
王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地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大儿,阿哲……霍董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欠了赌场那么多钱?
唐俏儿心中暗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