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像个躁狂症患者,俯身拿起墙角的一个花盆,二话不说,就朝唐俏儿头顶猝不及防地砸了过去!
大小姐!小心!眼见花瓶飞过来,林溯心焦如焚!
但,他站在唐俏儿身后,两步之遥,想冲过去抵挡,却来不及了!
唐俏儿也没想到,这畜生竟然上来就下死手!
妈的,难不成,上来就要挨这一下子?
挨就挨了,一个花盆而已,大不了头破血流,也死不了!
这跟惊觉受过的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唐俏儿心跳如雷,咬牙紧闭双眸。
突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坚毅又浓烈的男荷尔蒙如潮水般涌向她。
下一秒,她柔软的身子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密不透风地紧紧搂住。
男人撞击着她胸膛的剧烈心跳,那从喉咙深处蹿出的低沉喘息,磁性的声线,带着令她无法招架的致命吸引。
咚地一声闷响——
唐俏儿惶然睁开水濛濛的眼睛。
对上的,是沈惊觉直白、明烈,令她深深着迷的星眸!
沈、沈总?!林溯震愕失色,心脏快绷出嗓子眼!
刚才,他亲眼看到,那只大花盆,不偏不倚地砸在沈惊觉魁拔的脊背上,随即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瓦片、泥土。
然而,男人高大的身躯却毅然不动,就像什么都未发生。
唐俏儿,还好吗?
沈惊觉黑眸紧盯着怀中女人颤栗的瞳仁,煞白的小脸。
他还以为她吓坏了,忙低声,眸光是挡不住的关切:
伤到哪里了?你伤到了吗?
唐俏儿张了张绯唇,一阵强烈的酸楚涌上眼眶,她瞬间红了眼圈。
沈惊觉微怔,长睫眨了眨,摁在她腰窝间的大掌不由得收紧,声音又哑又沉:
你不用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