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容枝枝这样不识好人心,一时间也是急了:“枝枝,这可不是你赌气的时候。”
“你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婢,毛燥的毛燥,沉闷的沉闷,想来相爷都是不会喜欢的。”
“这些解语花,放在相爷的身边,才正是合适。”
“男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就没有不惦记野花的,你早早地将她们都收在身边,带进相府,还能给自己求得一个好名声。”
“相爷见你如此识大体,定也是会对你刮目相看!”
容枝枝冷笑道:“容夫人是与相爷很熟么?你怎么便知晓相爷是如何想的?”
“我与夫人早就断绝了母女关系,夫人今日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我皆不需要。”
“还请夫人自重,立刻离开!”
王氏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自己好。
可容枝枝清楚得很,如果今日要嫁给沈砚书的人,是容姣姣,王氏只会教容姣姣怎么笼住沈砚书的心,而绝不会是安排几个其他的女人。
见着容枝枝几次三番对自己这个生母下逐客令。
王氏一时间也来了火气,声音也大了一些:“枝枝,你为何总是如此倔强?”
“若不是你的性子太过强硬,总是不得郎君欢心,我何至于要为你操持这些?”
“当初你失了齐子赋的心,要被贬妻为妾的事,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已经忘了?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母亲就是知道你没有叫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本事,才不得不为你筹谋这许多,你竟然还不领情!”
“你对我这个母亲有心结,我不怪你,只是如今当真不是你与我赌气的时候,你眼下不肯听我的,将来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容枝枝冷然道:“容夫人,夫君对我如何,更多的取决于他自己的人品。”
“在我眼里,相爷与齐子赋,绝不是一类人,夫人与其操心我与相爷的事,还不如操心操心父亲要纳妾的事。”
“照我看,这几名女子外形出挑,夫人放在父亲的房中才是最好,但也省了父亲费时间去选人。”
王氏听到这里,气得脸都变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哪里有你做女儿的,想往你父亲的房里塞人的?”
容枝枝将王氏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对方:“容夫人,我实则也是为了你好。”
“左右父亲都是要纳妾的,你这个做主母的,替父亲收了这些通房丫鬟,不是正好彰显了你的贤良大度?”
“与其让父亲在外头选一些女子回来对付你,你还不如就用这些握在你手里的人。”
“说不定父亲看你如此识大体,会对你刮目相看也不一定!”
王氏被气得整张脸都青了,指着容枝枝半晌说不出话,夫君是要纳妾,可此事她阻拦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帮着选人?
容枝枝还学着王氏方才说自己的,接着道:“夫人没将弟妹教养好,父亲已是对你十分不喜。”
“我也知道,夫人素来浅薄,是没有法子笼住父亲的心的。”
“我也是为了帮夫人你,才诚心为你筹谋,给你这许多建议,夫人还是不要太倔强了,要听得进好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