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风见公孙琼英走了,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分讥诮,也不再多言,带着自己的人打马入城。
只是离开此地之后。
他的副将忍不住小声道:“将军,您方才为何想插手相府表姑娘的事儿?难道您是瞧上那如花似玉的表姑娘了不成?”
公孙琼英瞧着,虽然是比他们家将军大了几岁。
可的确是花容月貌。
却不想,萧鸣风扭头看他一眼:“那女子矫揉造作,虚荣无脑。瞧上她?你当本将军瞎?”
副将面皮一抽,更加纳闷:“那您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利用那表姑娘,破坏相爷和容家大姑娘的婚事不成?”
他其实就是瞎猜的,猜完之后他也觉得离谱:“瞧我这脑子,您与相爷和容家姑娘无冤无仇的,破坏他们的婚事做什么,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啊!”
“不对!将军,您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末将还猜中了?”
萧鸣风眼神有些冷:“可惜公孙琼英是个蠢货!”
但凡她聪明半分,都会知道,沈砚书没这么容易就倒台,利用这样的蠢货,或许目的不成不说,还会弄巧成拙。
既如此,还是罢了。
副将人都懵了:“末将能知道,您为什么想搞破坏吗?”
这一回,萧鸣风没回答,眸光却万分寒凉。
。。。。。。
到了黄昏时分,容枝枝遣人去对面,叫了沈砚书过来一起用晚饭。
她其实是担心沈砚书遭逢如此打击,一人独处会想不开,便是想将他叫过来,安慰他一番。
果然。
沈砚书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失神,走到门口还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才堪堪扶住了门槛。
将一个官场失意的男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乘风要不是怕被打烂了腚,这会儿甚至想给自家相爷丢点铜板:演得好,赏!
容枝枝担忧之下,也顾不得那许多,过去牵住他的手。
将他带到桌边,柔声道:“相爷,人之一生,本就有起有落。我知晓您心情低落,但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忧思过度,对您的病情十分不利。”
“人好好活着,才是一切的根本。您这般失魂落魄,熬坏了自己,岂不是叫陷害您的人,越发得意?”
沈砚书的凤眸,盯着她握着自己长指的柔荑。
眼底的喜悦根本压不住。
早知道自己落难了,枝枝能对自己这么好,他早就给自己安排上监狱五件套,进去住两天,好让她对自己更加怜惜了。
落座后,他轻叹一声:“枝枝说得是,是本相钻入牛角尖了。”
容枝枝还给他夹了菜:“既是心情不佳,便准相爷今日用一口鲫鱼吧,晚些时候,我再给相爷熬些调理身子的药。”
心满意足地吃下自己最爱的美食后。
首辅大人淡声道:“辛苦枝枝了。枝枝可有什么爱吃的菜?明日晚饭,本相亲自做给你吃。”
容枝枝一愣:“相爷还会做饭?”
沈砚书一脸落寞地道:“自然了,小时候母亲偏心砚明。不再接受祖母接济之后,家中所有的活儿,都是我一人做的。”
“上山摘药材、种田、砍柴、洗衣、煮饭,都是本相一人承担,母亲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