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怎么办?”
宴会潦草结束,反正两个和谈已成定居。
侯瑞堇没有着急出宫,而是着急走向姜远之。
“此地多有不便,出宫说。”
姜远之恨不得这会儿亲自到议政殿去看看情况,但是他知道不行。
“这件事一看就是个局,虽然拙劣,却…要命啊,那几封信,她们敢当众拿出来,那就经得起查,盯着议政殿那边,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本宫。”
玉妃回寝宫之后脸色十分难看。
一个才回宫的公主,手就伸到太子身上,如此有恃无恐!
“娘娘,若信是真的,那太子妃就摊上大麻烦了,眼下皇上亲自过问,就怕牵连到太子啊。”
慧姑忧心忡忡,玉妃叹了口气冷笑,“若是她出事,宁儿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本以为,那几个大势已去,总算能安宁些,世事难料啊,这个云温的确是不简单,一回来就这样迫不及待出手,哼,本宫平素不做声,可他们若是非要招惹,那本宫少不得要管一管了。”
“娘娘先别急,且看看再说。”
“去查一查这个云温公主,一个养在民间的公主,却是比她那个曾经跟过皇上的母妃更多事,本宫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此刻,大家都在焦急等着议政殿的消息。
帝曦宁看了信,却是一脸平静。
“父皇,儿臣以为,这信便是真的,也与百里宏失踪没什么关系,这信中并未说什么,只说看到夕儿与江湖中人往来密切,那些人疑似抢夺江家粮草的匪贼。这似乎证明不了什么,父皇,凡事讲究证据,就算夕儿真的与江湖中人有什么往来,也说明不了什么,今日皇嫂拿着这信当众胡闹,倒是显得居心叵测,父皇有所不知,这位皇嫂和她二哥,皆是忘恩负义之徒,本来她已诞下皇孙,儿臣不语多言,但是今日却不得不提一句,父皇,此等女子,不配入皇家玉蝶,更不配为小世子之母,父皇,她尚是姑娘时,自甘堕落无名无分勾搭皇兄,不仅如此……”
帝曦宁是一点面子都不留,将百里月那点事都抖露个干净。
百里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百里夕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帝曦宁会说这些。
景帝也是眉头直皱。
“太子哥哥,父皇,眼下不是说这些,是说这封信的事…再如何,她如今都是小世子的母亲,又是父皇亲封的成王妃,她纵有不是也…父皇,若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父皇有眼无珠…”
云温这一招可是够狠,几句话,一是暗指太子有意拆皇帝的台,二是提醒皇帝,现在纠结这些只会打脸皇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这些事可不能拿出来说,还得捂着。
“太子啊,你这皇妹虽是女子,却是比你都懂事些,这成王妃从前如何,你倒是知道的清楚,罢了,再如何,她也是小世子的生母,便是为了小世子的声誉,以后也不必提了,不过,太子说得也对,这成王妃的确不适合养小世子,小世子留在宫中抚养,成王妃还是回成王府去伺候成王吧,至于信…百里夕,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皇帝依旧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百里夕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她膝盖本就有旧伤,这会儿已经如针扎一样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