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乌力吉过来的蒙州汉子不知道何时离开的,现在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蒙州姑娘,一个两只臂腕里托着蓝色哈达,一个手里端着银碗,蒙州汉子手里提着一个牛角形状的酒壶。
他们走到跟前,周胜利认出两个姑娘中的一个是他们的女导游,另是一个是他们下车时堵着车门唱歌敬酒的蒙州包里的服务员,两人都是被蒙州汉子临时抓来的公差。
乌力吉从女导游手里接过哈达,挂在了周胜利的脖子上,又接过另一女子手里的银碗,女导游从蒙州汉子手里接过酒壶,往银碗里倒了小半碗白酒,然后他们两男两女唱着敬酒歌,乌力吉两手把银碗高高举端给周胜利。
周胜利接过银碗,按照女导游头一天晚上教的礼节,用无名指蘸酒,向天、地、火炉方向轻弹一下,以示敬奉天、地、火神,然后一饮而尽。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围了好多人,其中大部分是自己车上的人。
他把银碗还给先前就端着这只碗的蒙州姑娘,对乌力吉说:“我这当哥的事先没有给兄弟准备什么礼物,就借花献佛,把刚才那位老板送给我的戒指给你吧。他也说了,我有权处置这两枚戒指。”
乌力吉把他的手往外推着道:“大哥不行,这太贵重了。”
周胜利说:“既然是兄弟,兄弟之间物品相赠就不要从经济价值上考虑了。”
乌力吉也是个毫爽的人,说:“这两枚戒指我要一枚,咱兄弟各留一做个念想。”
他拿过一枚戒指戴在了手指上,说:“我到那边招应客人,大哥什么时候走告诉兄弟一声。”
周胜利说:“我们是来观摩那达慕活动的,吃过饭就走。记着到太宁省时提前给我打电话。”
乌力吉走后,周胜利提起脚边的密码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打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着有些份量。
他估计以胖老板的土豪作派,箱子里放的不是么多有品位的东西,很可能是仿古董类的物品,提到屋里后与自己的行力箱放在了一起便洗刷吃饭。
听大巴司机说,虽然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半个小时的路上全是各种车辆,两个小时都不一定够用。
吃早饭时张久妹的秘书接了一个电话,向她汇报说:“自治区方面来了个电话,你和周书记、文化廳长坐主席台,你在第一排,与自治区的宣傳部長坐在一起,你们三位领导的在主席台上的坐号已通过短信发给我了。”
张久妹听了后有些着急,“昨天下午对接会上我说的我们坐在下面的来宾坐,怎么又改成了上主席台?”
秘书说:“除了你们三位领导外,我们都坐来宾席。主办方领导说了,你是今天的来宾中唯一的一个省级领导。”
“你通知司机、导游,让他们组织一下,吃过饭就上车,不要按昨天定的时间走了。”
用餐过后,周胜利给乌力吉发了一个短信,内容是:我们这边出发时间提前,不与兄弟道别了,用得着大哥时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