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上来一个白种人,凶狠地向周胜利吼道:“喊什么喊,电话上说得很清楚,上船交易。”
周胜利道:“我不会水的,船上不稳,太吓人了。你们把人领过来把钱拿走就是。”
船调整到船舷靠着码头,距码头边沿只有三十公分距离,那个白人绑匪道:“好了,你上船吧。”
周胜利又往前挪了几小步,两腿哆嗦着,不敢再往前迈,向那人乞求道:“我不敢上去,这位先生下来帮我蒙上眼睛,把我领到船上好吗?”
白人绑匪鄙弃地说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男人。”
周胜利装作不服气地说:“我不是胆小,我是怕水,到了船上头就晕。”
那人一步踏到岸上,拉着他的一只胳膊,喝道:“你自己闭上眼跟我走。”
周胜利一手拉着箱子,一只胳膊被他领着,装作闭上了眼睛,被那个绑匪领着上了船的甲板。
白人绑匪回过头来见他还闭着眼睛,气得骂道:“你这母狗的儿子,睁开眼睛。”
他前半句话翻译过来,与我们常骂人的话“狗娘养的”内容相近。
周胜利睁开眼睛,手仍然紧紧攥着拉箱的拉杆,说道:“我到了船上,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哦对了,我先上你们验钱。”
说着,他打开了拉箱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的美金。
白人绑匪道:“拉上拉链,钱让风刮到海里我就把你扔到海里,一张张捞上来。”
周胜利拉上拉链,问:“我三叔人呢?”
白人绑匪装着不明白:“什么你三叔?”
周胜利道:“说好了,我们带着你们要的二十万美金来赎我三叔,钱我一分不少地带来了,人你得让我领回去。”
白人绑匪说:“妫先生讲好了是他女儿送钱,你们突然违约,改成小妫先生来,我们也稍微作了改动,改在船下交易,你跟着我们走,下了船就能见到妫先生。”
周胜利拉着箱子就要往船下走,“我晕船,要去也坐车去。”
“回来!”
白人绑匪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哪只脚先踏到船下,我就把你的哪只脚砍下来扔到海里喂鱼。”
周胜利吓得一哆嗦,无奈地说道:“我坐船晕船,会吐。做绑匪也不能言而无信上,说好了船交易又改到船下。我不上岸,在船上你们得把我眼睛蒙上,不然吐在船上你们不能怪我。”
船棚里传出另外一个声音,“把他扔到舱里。”
白人绑匪说:“每次船出海我们都要躲到船舱里,里面被他吐脏了,气味几天不退。”
船棚里人说:“不行就给他蒙上眼扔在甲板上。”
白人绑匪指着抱着脑袋蹲在甲板上的周胜利说:“不用蒙眼,他早已不知东西南北了。”
他上前夺过周胜利手里的拉箱说:“蒙上眼你滚到海里就喂了鲨鱼了,不如就这样吧。等会头晕了千万别吐,趴到甲板上就好了。你若是吐了,我让你吐出多少吃回多少。”
说完,提着拉箱进了船舱。
船开动时,周胜利看了看表和太阳的方位,以观测船行走的方向和时间。这艘船的动力是经过特别改造的,速度很快。明明是一艘渔船,行走起来打起的浪花即将赶上摩托艇高了。
船开动不久,周胜利一边惊叫着,一边躺在了甲板上。甲板上无遮无挡,前面和左右两面的大海一览无余,唯一让周胜利感到不好受的是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到他的皮肤上,火烤一般。
前面看到了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