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全部身装军服,腰扎武装带,帽徽领章,包括队列、走路,一眼看去是标准的军人。
当先一人有三十多岁,军上衣四个衣兜。
那时还没有恢复军衔制,周胜利根据军服看出他是部队干部,职务却看不出来。
为首的军人对周胜利严肃地说:“你抵毁军队,殴打军人,跟我们走一趟。”
周胜利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没有动,反问他:“这三个人哪个是军人?”
军人重复了他刚才的最后一句话:“跟我们走一趟!”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皮面小本本在周胜利面前一亮,“这是我的证件。”
亮完后没让周胜利看就往衣兜里装。
周胜利一把抢过来,翻开红本仔细地看着,问他:“副股长什么级?副营?”
他看完后没有将小本还给军官的意思,教育他道:“在部队干到你这个级别应当知道私自调动部队是什么罪吧?”
军人争辩道:“我没有调动部队。”
“你没有调动部队,他们是什么?”
周胜利指着围在他身边的六个军人,厉声说道:“军队是国家机器,军人不是谁家的看家狗!”
受到周胜利的斥责,军人的脸上涨得发紫,一挥手:“带走!”
一个战士扑了上来,周胜利胳膊一挥,明明打的是上身,但那个战士却瘫倒在地。
周胜利刚才与那三个假充军人的青年打架带有戏谑的味道,打得他们趴下起来,起来再趴下。对这几个当兵的,他则采用了点穴手法,既让他们不能动,又不致于伤了人。
领头的军人从周胜利的眼里见到了令人生畏的杀气,心里开始后悔出来了。
见周胜利只留下他自己,知道对方不想把事情做绝,双方还有缓和的余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点了他们的穴,你把他们放开,我们也不再与你计较。”
周胜利冷笑一声,“什么叫你不与我计较?你把战士当作你的家丁,随便就带出来抓人。这不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计较我不能不计较。”
他把手伸向叶海颖,“叶总,借电话一用。”
吧台有电话,他打的是龙司令家的外线电话,不想在酒店电话机上留下龙司令家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龙司令,周胜利直入正题:“龙伯伯,我在翠谷大酒店吃饭时与几个冒充军人的小痞子发生冲突,他们一个电话真的喊来了一个军官、六个战士。”
“军官让战士抓我,全被我点穴,对,人还在酒店的吧台附近。”
“行,我马上给他们解穴,是我考虑不周。”
周胜利接着又给龙爱民去了电话,相互倾诉了几句相思之苦,周胜利道:“我刚惹了个祸,回头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解释。”
龙爱民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