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爱民冷笑一声追问道:“真没有发生什么?”
周胜利连忙缴械投降,说了实话:“她和那个叫沐洁的记者到我出事的十里乡调查一封读者来信,在村委看到了被村干部吊着的村民,还拍了照片,拍照片时被村干部发现了,凌月欣被抓住关到地井里,沐洁在被追赶过程中碰到了我,被我救下了,她求我救她的同事。我到了井下才知道她是你的同学凌月欣。”
龙爱民话里带着讥讽,“胜利哥,你这几年救过不少人,特别是年轻美女。”
周胜利辩驳道:“也有男的。”
龙爱民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被你救的美女又都成了你的女人,锦花姐、我、嫣然、文秀、郦丹,还有我的同学和她的这位女同事。”
周胜利赶紧否认:“你同学和她的女同事不是。”
两个人说话时,龙爱民坐在床沿,周胜利坐在床前凳子上。龙爱民把周胜利的上半身扳到了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问:“你能保证她们两个不想成为你的女人吗?”
她并不是责问,也不想要他的回答,只是沿着自己的思路在说话:“胜利哥,我领教了你那方面的能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的话,我会早早被你折腾死,你也成天忍着受罪。我不嫌你女人多,就怕你会因为女人丢掉了前途。”
她像个母亲一样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我感觉你就是一付毒药,一付让你身边的女人沦陷的毒药。我听了梁冰云告诉我她与你的事,如果不是你的自制力超强,你们已经走到一起了。她虽然说她对你只是尊敬,但我知道她心里只有你。”
周胜利感觉龙爱民有些反常,直起身子一把她拉到怀里,问道:“你究竟是想要说啥?”
龙爱民说:“听名字就知道,从京城里的又是个漂亮女子,我在想,她会不会也会中你的毒?”
“不会,你不是说中了我毒的都是被我救的女子吗?她不是。”
周胜利感觉对自己的哪一个女人都有愧疚感,而且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无法退回,只好岔开话题:“爱民你说,万一我这个事在全国性的媒体上发了出来,对临蒙地区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龙爱民的思路果然被他给拉了过来,直立起身体,正色道:
“胜利哥,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我爸常说慈不掌兵,我觉着,这句话用在你们这些当官的人身上也适用:慈不当官。胜利哥你为了救人被埋井下,被人救出后躺在医院生死不知的时候能作出停你职的决定,地区领导已经不仁慈了。他不慈难道就不准你不义?”
周胜利道:“刚醒过来的第一天头脑还晕乎乎的,现在不晕了,从南洪县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件事又思考了一遍,感觉如果是我处在地委主要领导位置上,哪怕与对方有很大矛盾,也不会在对方处在生命危险的时候作出这样的决定。”
龙爱民顺着他的思路说道:“你的意思对你停职是地区里的个别人的意思?”
“对。”
周胜利点头道:“我在心里估摸着,这篇报道发出来对地委、对章力书记会产生什么影响?他会不会因此对我产生反感?”
龙爱民问他,“你先说报道发现来对暗中整你的人会不会产生负面影响?”
“那当然。”
周胜利肯定地说道:“能让事件救援过程中被人为掩盖的真像暴露出来,让地区主要领导和下面的群众知道我的停职是谁暗中操作?”
“这不是很好吗?”
“还要看文章反映问题的角度怎么样?只要别把矛头对着主要领导就可以。”
“反正还要采访你,你该说的话要说清楚,也可让沐洁帮着说。甘蔗没有两头甜,反正人已经打算来了,领导如果因为这件事给你过不去,就别当这份官了,当你的老板去。把户口迁边港那边,你还可以让我们几个都做你明面上的女人。”
龙爱民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胜利在处理事情上谨小慎微,犹豫不决,心里清楚他已经开始恋上仕途了。
周胜利初时的兴趣全在农业技术上,而工作后在仕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地位越来越高。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仕途上。
就如同男女之间的感情,不知不觉中由一个人身上转移到了另一人身上。
他这是不是事业上的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