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路一脸羡慕地神情,“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姚飞熊哈哈一笑,“成叔你也不老,当初若是咱俩结拜,我就喊你哥了。”
成小路摸起姚飞熊放在茶桌上的大哥大,给公安局政委那边去了个电话:“我这边县委有个事离不开,你半小时后给派出所那边去个电话,问调查组晚上吃饭住宿的事,说我在县招待所给他们接风,请县长作陪,他们如果不需要别硬让,礼数到了就行。”
“我知道他们要避嫌,也就是让一让,礼多人不怪。”
虽然姚飞熊的一番分析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但成小路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稳不下神来,精神上很需要强烈地刺激。
这种事,他与姚飞熊一同干过不止一次了。
两人又喝了一会茶,姚飞熊刚刚电话联系的女子过来了。
她叫胡诗月,人送外号胡吃药,是一个有夫之妇,生得略有姿色,要命的是体型好,胸大臀大,正所谓前突后翘,迷死男人的料。
她是个护士,原来在外地医院工作,父母想让她到身边来,许诺谁有能力把女儿调回就把她嫁给谁。一个姓金的工厂工人看上了她,让还有些关系的哥哥托人把她调到南洪县医院,两人就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
胡诗月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很看不起虽然老实本分,但却无能的丈夫,与县长公子姚飞熊勾搭在一起。
在姚飞熊众多女人中,胡诗月不能算长相最好的,但她体形好,骨骼柔软,能配合他学来的新花样,深得他的欢喜。这个处所,就是两人幽会的专门处所。
这个女人还有一个长处就是想得开,曾对姚飞熊说过,“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可能喜欢我一辈子,你爱搞多少女人是你的事,也不用瞒着我。”
姚飞熊还专门出钱让她学会开车,经常女扮男装,当他的男司机开车送他喝酒、嫖昌,还曾经让她在暗处观摩他和别的女人的姿式,两人再加以修正。
她进屋后先与成小路打了个招呼,从茶桌上摸起车钥匙,问:“去白天鹅?”
姚飞熊感到意外,“这也能猜到?”
胡诗月说:“你上午刚问了白天鹅老板,新来的天鹅坐不坐台,下午就来了这位贵客,不是让贵客给新天鹅开处是干什么?”
成小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说:“你很会说话。”
姚飞熊很看不起成小路见了女人那种没出息的样子,咳嗽一声把他的目光拉回自己这边,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成老板,做大生意的;这位是胡诗月,医院护士。”
成小路正两眼看着胡诗月想入非非,没有听清楚姚飞熊的话,脸上露出惊奇的样子,“胡吃药,这不该是护士的名字。若是护士都让病人胡吃药,还不把病人都给吃死了?”
胡诗月咯咯一笑,“成总说话真幽默。我不叫胡吃药,因我是诗字辈,上学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私塾给起了个名叫胡诗曰,‘子云诗曰’的曰。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们经常把曰喊成日,喊我胡诗日,语文老师说一个女孩子成天日呀日的太难听了,给我改成了月亮的月。”
姚飞熊看她兴奋的神情,估计她已经知道了成小路的身份,故意装作不知道,想靠上这个新靠山,没好气地说道:“成老板学问比你大,别在他面前卖弄。往后我就喊你胡诗日了。”
胡诗月知道姚飞熊吃醋了,转身故意夸张地扭着屁股走在前面,扭得后面两个大男人小腹直窜火。
胡诗月在门口先发动车,姚飞熊打开车的后门,成小路匆匆走出院子上了车,然后姚飞熊坐到了前面。
车子启动,转上到通往十里乡的大道。
车上三个人谁都没注意到,有一辆半新的电动自行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车上的人穿着工作服,头上戴着的安全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在十里乡的重晶石矿下井的工人都是这身打扮,他在路上根本引不起人的注意。
车子进入十里乡驻地的美食街(当地人称野鸡巷),在一个名叫“白天鹅”的酒店门口停下。
这一片的所有酒店名字都带有诱惑性的字眼,“白天鹅”三个字在这里并不扎眼。
姚飞熊、成小路二人先下来进了酒店。
这两人此刻已经不是叔侄,倒像是搭伙在一起做坏事的狼和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