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再看周胜利时,眼里露出的竟然是惊恐的神色。
他明白了,自己刚才打出的那两巴掌不是半道上拐弯才擦着他的脸过去的,而是被他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躲开的。
彪子不敢再对周胜利下手,但觉得就这样放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被跟在他后面的两个手下看轻了,动手又怕自己会出更大的丑,命令两个手下:“给我狠狠打,别怕把人打伤了。”
抓住两个手下从前面进攻的机会,彪子从后面抱住了周胜利的腰,抡起来就摔。
但是抡了几下却没有抡动,正想变招,却不想周胜利身上突然发出一股巨大的弹力,把他弹得连连后退,倚到墙上才没有摔倒。
周胜利头也没回,胳膊往后甩了两甩,只见两个物件从他手中飞出,紧贴着彪子的两个耳朵根扎进了墙里。
彪子受到惊吓,想把脑袋从那两个物件中间挪出,无奈两边的鬓发均被那两个物件连带着钉进了墙里,头发被撕扯得疼痛难忍。
他想喊两个手下帮他把墙上的那两个物件从墙上拔出,但两个手下正在相互搏击,无睱顾他,气得他大骂:“两个蠢货,打人家呀!”
其实两个手下被他冤枉了。他们两个人分别从两侧进攻,但两个人冲上去时面前的人不见了,他们收不住脚,相互扑到了对方身上。
他们各自放开对方,吃一堑长一智,不再往身上扑,改为用拳头进攻。
这两个人在他们老大彪子的教导下,打起架来也走的是偏阴的路子,一边一个上面拳头打击是虚招,下盘进攻周胜利裆部才是实招。
周胜利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肉搏中,最痛恨的就是使阴招的人,他故意转身让两个人一个在他身前,一个在他身后。
前面的那人飞腿踢向他的裆部,力量全部发出时,他身子一扭,站在了踢人者的背后。
那人的脚尖已经触及前面那人的腹部,收不回来了。
那人的拳头也击向了他的下巴。
两人同时受伤,一个小腹疼得腰弓得像个大虾,另一个则被伙伴的下勾拳打得仰面倒下。
周胜利则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三人:两人在地上叫唤,一人贴墙站着一动不动。
彪子指往不上两个手下,只好自己伸手去拔耳畔的物件,用手摸到时才知道是筷子。
他用力拔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耳边又传来了周胜利的警告声:
“小心筷子断到里边,你的头发只能一点点往下剪了。”
自己这方三个人,两个手下已受伤在地下躺着,自己被钉到了墙上,而对方好像还没有动手。
彪子再傻也知道碰到了高手。
他身体不能转动,两只手却很灵活,拱手道:
“这位兄弟、好汉,都怪我彪子有眼无珠。你今天高抬贵手,往后就是彪子的一奶同胞,在东蒙城里无论你遇到什么事,一声招呼,我彪子就是掉脑袋也不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