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中年男人跟了上来。
出了院子后,中年人主动问周胜利:“领导的武功有门派吗?”
周胜利说:“我也不知有没有门派,小时候跟我一个本家伯父学的,他是寺庙里还俗的和尚。参加工作后在洪蒙县的龙山乡工作,碰到一个功夫高深的大师,他又教了我一些功夫,他还说我那个大伯是他徒孙。”
中年人眼睛一亮,“你碰到的是不是智愚祖师?”
周胜利听他报出智愚大师的名字,与他一样感到意外,但不吃惊,因为两个人先前已经认可了对方与自己是同门功夫。
“是智愚大师。”
中年人再看周胜利的眼神里充满着崇敬,“您得到智愚师祖的亲传,对他怎么称呼?”
在他的口中,“你”改成了“您”。
认证了是同门,周胜利的话里少了些保留,“大师除了教我武术套路外,还教了我练功,但不让我拜师,说他的徒弟最小的都是耄耋之人了,拜了师我得喊他们师兄,还有就是我与我伯父之间的辈份也乱了。所以,他让我喊他大师。”
中年人长吁了一口气,道:“幸亏师祖这样安排,不然我得称您师叔祖了。”
他告诉周胜利:“我的师父是我爹,他说他只知道智愚祖师是他师祖,但没见过他老人家。我爹说本门选传人重在看人的德行,宁可没有传人也不能选错传人,他只有我一个弟子。”
周胜利问道:“老人家还健在吗?”
“他身体可好呢。”
中年人说:“我爹说本门武功重在强身,弟子年过百岁并不稀奇。您近几年还得智愚祖师亲传,他老人家至少已活过了双甲子。”
他好奇地问周胜利:“您这么年轻,真是市场管委会的主任?”
周胜利点了点头:“这没有假。我还忘了问,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中年人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法与你比,现在就在褚总的手下干全看家护院的活。”
他告诉周胜利,他叫柳继武,从小在临蒙城里长大,原在地区一家集体所有制工厂上班,后来下了岗。
褚总叫褚时岗,靠着他爸在临蒙城任城中派出所长的关系,自己办了一个建筑公司,公司资质低,接不了大活,但小活也不断。
褚总有一次喝醉了酒,夜里走路被地面上的冰滑倒了,就在地上睡着了。
柳继武骑着三轮车路过此地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他,把他给拉到家里。
直到第二天上午褚时岗的酒才醒,得知是柳继武把他从马路上拉到家里后十分感激,后来就让他到自己公司干。
柳继武进公司前就与他讲好,自己在他公司可以干最苦最累的活,就是不帮着他打人干坏事。
这次他过来就是因为褚时岗担心成力花一心报复李仁花,作出过火的事,让他出面压着他手下的那几个小兄弟。
褚时岗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家庭优越感过强,但心底不是很坏,通过这次的事情真与成力花分手对他是个好事情。
柳继武对成力花的评价是为人浅薄,心胸狭窄,标准坑爹害娘又克夫的女人。
周胜利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他说跟着褚总干呗,这两年处出了感情,他怕离开了后褚时岗会犯大错。
周胜利本来是想着帮着他注册一个安保公司,既能让这个同门发挥他的特长,又培养一股自己信得过的力量。长期在当地发展,既要有人举旗,也要有人清扫拉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