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见了,周胜利从喊声里依然能听出,是山后村的李仁花——在他认识的人中,只有李仁花喊他大哥哥。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眼前的李仁花已经是一个发育完全成熟的女子,小麦色的脸上透着青春的光泽,两只汪满了泉水的大眼睛里闪着勾魂的光芒,容姿绝代,飘逸的长发下面,胸前那对小乳鸽已经波Tao汹涌,着一件白色长裙,气质清雅。
与几年前相比,整个人变得成熟、知性,对异性充满着诱惑。
周胜利闻声辨人,“仁花,你不好好在学校读书,怎么跑到市场上来了?”
“大哥哥,今天是星期天,我出来逛市场,你不呆在洪蒙县里,咋也跑到了市场上来了?”
今天的李仁花依然保留着小时候的野性,说话伶牙俐齿,回答了周胜利的问话后马上对他发起了反击。
“哟,深山不只是出俊鸟,还出俊小伙。小伙长得再帅身上也有一股子土腥味。”
这个女的恨乌及屋,上来就对周胜利攻击上了。
周胜利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与李仁花年龄不相上下,长相也还说得过去,长着一双吊角眼,正是老人们所说的那种多事的人。她留着很是时髦的波浪发,手臂挽着一个青年男子。
这个男子宽下巴,尖脑壳,鼻孔大,眼睛小,一看就是人类中的残次品,但身上的服装却很高档,头发梳得油光瓦亮。
在他身上,凡是后天人工能做到的,都很精致,凡是先天带来的,都很骇人。
周胜利对这个出言不逊的女子很反感,不屑与她交流,问李仁花,“她与你有仇吗?”
李仁花道:“她叫成力花,是我高中的同学,高考落榜后我两个就没有再联系。我的高考成绩也不太理想,考上了本市的高等师范专科学校,明年毕业。这不是星期天吗,没有事来逛市场,碰到了成力花。”
周胜利把脸转向了成力花,“这么说我妹妹并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说话这么尖酸?”
成力花与李仁花名字中都带着“花”字,李仁花是校花,成力花被班里调皮的男同学起了个名字叫“狗尾巴花”,加上学习也不如李仁花,所以一直对她持敌视态度。
“哟,你是她哥呀,倒也像,与李仁花一样浑身上下是泥土味。”
“你与她是高中同学,也是洪蒙县人,身上的泥土味也少不了。”
“你胆子不小,敢这样与我说话,你知道我未婚夫的爸爸是谁吗?”
成力花尖叫起来,把她身旁的残次品男子推到了前面。
残次品甩了一下头发,鹦鹉学舌般地跟在成力花后面问道:“小子,你知道我爸爸……”
周胜利不耐烦地一摆手,“我不是公安局查户口的,既不管你爸爸是谁,也不管你是谁,咱们各人逛各人的市场,各人买各人的东西。”
他不想呆的时间过长让人给认出来,对李仁花道:“你还想到哪里看,大哥哥陪着你去。”
李仁花指着衣架上挂的一件高档女式睡衣说:“我想给我娘买那件睡衣,她这辈子还没穿过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