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青年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号,说:“没错,我是看着他进来的。”
周胜利在里面听到声音,喊了声:“哥”,接着迎了出来。
门口站着他几乎不认识的周胜刚,一身绿色邮政服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宽角裤、花格子衫,头发还带着波浪。
周胜利道:“哥,你这身打扮,到电影里演个小特务、小混混不用化装,回家咱爹非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周胜刚看着堵在门口的乔嫣然,问道:“胜利,这位女士是——”
周胜利道:“江海市来出差的乔女士。嫣然,这是我哥。”
乔嫣然闪身让周胜刚进屋,说道:“你们两个长得还真有些像,你们兄弟两个说话,我回去了。”
周胜刚说:“我今晚上是过来看朋友的,刚才看见进这屋的好像是胜利,但我朋友已经出门迎我了,我就没过来。从朋友屋里出来就过来了,不知胜利这边有人过来,我这当哥的做的已经不对了,你再走了他还不记恨我一辈子。”
他听到两人互相喊名字,把乔嫣然当成周胜利的女朋友了。
周胜利不想让哥误会,说:“嫣然,我哥让你坐你多坐一会,反正都住在一个楼上,你不怕晚了回不去。”
三人都坐下后,周胜利问周胜刚:“哥,你不是辞职到南方经商去了吗?”
周胜刚一脸懊恼,“别提了。我先干了两笔买卖挺顺的,想干一笔大的,却让一个朋友给骗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那个南方的朋友说深州的打折服装特别便宜,在他们那里已经过时的服装我们北方正兴时,进货便宜到用秤称,要买得抢先,过了季节就拿不到货了。”
“我觉得他这个人没有问题,先把钱汇了过去,办完辞职手续再打电话就找不到人了。我去了他原来工作的单位,人家告诉我,他因为经济诈骗被判了缓刑。也幸亏了那边公安上的朋友,硬逼着他把钱还给我了。”
“我也考察了那边的市场,服装、电器太便宜了,贩到这边肯定赚钱,但被我那个朋友坑怕了,钱一直没敢脱手。”
乔嫣然一直努力地听说他说话,基本上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你被骗了多少钱?”
周胜刚答:“五千。”
乔嫣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五千块钱你就去深州做生意?简直笑死我了。在深州做生意,几十万元也只是“溼溼碎”,你五千块钱什么也做不成。”
周胜刚和周胜利兄弟两个四只眼睛看着他,还是周胜利开了口:“溼溼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