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瘦了挺多的…”
“算了不说了，点菜吧。”
张嘉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呢喃。
我怔怔的看着她。
vivi则拿过了菜单，询问我们。
“嘉文姐，赵总，你们看看点什么？”
vivi翻看着菜单，嘴里念念有词。
“有清蒸鲈鱼、龙井虾仁、蟹粉豆腐…”
“嘉文，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喜欢吃什么吗？这家店你以前可是常客。”
我打断了她。
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尴尬的气氛。
“呵，怎么不记得？我那时候可是把你和这家店的招牌菜都吃了个遍…”
张嘉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不像某些人，现在贵人多忘事了吧？”
我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怎么会，你爱吃的我都记得…”
“得了，别装了。”张嘉文白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vivi，老样子来一份吧，其他的你看着点。”
vivi点了几个张嘉文爱吃的菜，又要了一瓶红酒。
“赵总，您看还需要加点什么吗？”vivi合上菜单，转头问我。
“不用了，就这些吧。”
我坐在张嘉文对面，看着她，试图寻找她脸上熟悉的痕迹。
好久不见，她好像变得更加成熟了。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信的气场。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张嘉文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我只是觉得你…”
“觉得我什么？老了？还是憔悴了？”
张嘉文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没有没有，你看起来很好，比以前更…”
我本想说“更漂亮”了。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更什么？”张嘉文追问道。
“没什么…”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哼。”
张嘉文轻哼一声，不再追问。
我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水。
张嘉文看来精神恢复的还算可以。
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赵总，您怎么不吃啊？”
vivi见我只顾着喝茶，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我现在习惯了吃饭前先喝点茶，暖暖胃。”
我敷衍了一句。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龙井虾仁放进嘴里。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个习惯啊？”
张嘉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差点没把嘴里的虾仁喷出来。
“咳咳…人都是会变的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是啊，人是会变的。”
“就像有些人，以前总是嚷嚷着要吃一辈子虾仁，现在却连碰都不敢碰了。”
张嘉文语气平静。
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我知道，她是在说我们以前的事。
那时候，我们刚结婚。
张嘉文最爱吃的就是这家店的龙井虾仁。
每次来，她都会点上一大盘。
然后一边吃一边抱怨我剥虾太慢。
而我，总是宠溺地笑着。
耐心地为她剥虾，直到她吃得心满意足。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曾经的甜蜜回忆。
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苦涩，故作轻松地说。
“怎么会呢，我还是喜欢吃虾仁的，只是…”
“只是什么？”张嘉文随口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