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胡进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刘总，您也知道，这份设计方案对我们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
”咱们起码得先谈谈合作细节，再说这些吧？“
”您这一上来，基础还没打牢呢，就要盖高楼了啊？“
我笑着问刘总，但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刘总被我盯得不自在。
他笑了两声。
”哈哈，呃，说的也是。“
我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是在敲打着刘总那点小心思。
他果然有些坐不住了，干咳了两声，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赵总，我们这也是为了展现合作的诚意，您说是吧？”
刘总放下茶杯，试图用笑容来缓解气氛。
我没有及时接话。
只是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
生意场上。
一直奉承，或者一直摆谱。
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
这次来恒泰。
我也抱着随缘的想法。
能谈成就谈。
谈不成也无所谓。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兀。
刘总明显的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估计心里正在盘算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总，您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吧？”
我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今天不是来谈合作，而是来套方案来了。”
胡进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
那粗犷的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故意给刘总施加压力。
我斜了他一眼，他立马收敛了笑容，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滴溜溜地乱转。
一看就没憋住什么好屁。
刘总老脸一红，但毕竟是商场老油条，很快恢复了镇定，打着哈哈说道
“赵总说笑了，我这不是对贵公司实力非常认可嘛。”
“想先看看方案，心里好有个底，也好尽快推进合作不是？”
刘总这老小子，跟我玩这套？
真当我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随便就能唬住？
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故作不悦地说
“刘总，您这诚意，我可真是感受不到了。”
“您要是真心想合作，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您要是觉得我们公司不值当，那咱们就此别过，我也落得个清静。”
我说完，故意做出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胡进见状，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那盘精致的糕点，仿佛在惋惜着什么。
刘总一看我们这架势，知道今天不拿出点真东西，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连忙起身，按住我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哟，赵总，您别急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您也知道，这年头，谨慎点总没错嘛。”
我顺势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谨慎是好事，但也不能过于谨慎了，你说是吧，刘总？”
刘总干笑了两声，点头称是。
他招呼秘书进来，吩咐道。
“去，把我珍藏的那龙井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