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南看他一眼,说道:“谢军书记,话是这么说,但这种毛病,是不能惯的。”
“清理章城的三无矿企,是地委会议上做出来的决定。陈谦和也当面表了态的……现在还只开始搞,他们就这么闹。那以后,地区的政令,怎么落实下去?”
“其他地方,肯定会有样学样。”
“要知道,火力发电厂项目,地区可是争取了两年,好不容易,能源局和发改委都批了,就等着天华公司过来进行最后的实地考察。第一选址地就是在章城,现在闹这么一出,人家还肯不肯来,都是个问题。”
“那可也是投资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现在这么一闹,搞不好就把人给吓跑了……”
刘谢军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江南专员这个担忧很有道理……我看啊,还是等陈谦和来了之后,我们当面问问他,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把这事落实了。”
话是这么说,但刘谢军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显然卫江南这个态度,让谢军书记心里有些不爽。
原因无他,还是因为卫江南太年轻。
刘谢军可是老资格的地委领导,从南州地区交流过来之后,当过县委书记,当过地委宣传部长,担任地委政法委书记也有好几年了。
年过五旬。
说句不客气的,卫江南的年龄都未必能比得上他的党龄。
卫江南一上来就是指责的语气,也难怪刘谢军心里头不舒服了。
关键刘谢军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上升的空间,干完这一届政法委书记,大概率是要去人大或者政协喝茶看报的了。
正所谓无欲则刚。
你卫江南是老苏家的女婿又如何?是省委书记的第一亲信又怎样?
在我面前摆谱,那还差着点儿。
卫江南也知道他心里不爽,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江南专员没打算给谁面子。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章城县委书记陈谦和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高干病房。
“对不起对不起,文奇专员,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