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朕的亲母,是本朝太后,自然做得主。”
太后眼底冷漠,“来人,今日哀家做主,传姜宜笑,赐正三品尚书,具体官职由陛下定夺,谁有异议?”
刚才还反对的人,察觉到太后的坚决,纷纷闭上嘴,尽管眼底不甘心却也没敢继续跟他们对着干。
此时反对,无异于当陛下和太后的眼中钉,没人再开口。
“陛下和太后娘娘圣明!”
卢澄玉上前,面上浮现出一分浅笑。
宋景行紧随,“陛下和太后娘娘圣明!”
一行人谢旨,谢允北僵在原地,看着身边一行人犹豫片刻,还是咬着牙上前,顿时心里酸涩异常,生出几分难言的不甘。
若是他没做那些错事,那今日为姜宜笑请旨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他紧紧盯着卢澄玉身边的宋景行,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恨意沉沉。
另一侧,姜宜笑刚睡醒,就见到春杏咬牙切齿地站在桌边,和桌上放着的木盒大眼瞪小眼。
“噗——”
她笑出声,起身披上大氅来到春杏身边,捏捏她的脸,“这是什么,怎么能让你生气成这样?”
春杏转头,狠狠皱着脸指指桌上食盒,“小姐看看,谢家送来的茯苓糕。”
姜宜笑一顿,目光往下,随意扫一眼笑道:“你不喜欢,丢出去就是,何必为这点东西生气?”
春杏眨眨眼,还是皱着眉,“谢家一大早送来的,说是谢允北亲手所做。”<br>她怎么不想把东西丢出去!春杏现在就是看见谢家的下人,都绕路走,听见谁说谢谢都忍不住转头看一眼,对谢恨得咬牙切齿。
“亲手所做又有什么稀罕?”
姜宜笑面色不变,“你不喜欢,直接丢就是,想吃什么自个儿去小厨房跟厨子说一声,何必为这种东西生气?”
“快入夏了,若是上火,你又该难受好几天。”
她面上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打开食盒,看一眼谢允北亲手所做的茯苓糕。
春杏看见她不在意,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当即跳起来,“我现在就拿去丢了!”
姜宜笑轻笑一声,眼底神色微有几分讽刺。
谢允北这算什么?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不稀罕!
片刻,她收回全部思绪,却听见门房急匆匆来报,声音狂喜,“小姐!宫里来人,请您入宫!”
入宫?
姜宜笑一顿,飞快换好衣裳,推门就见气喘吁吁的大太监脸上堆满笑,看她开门就迎上来,“恭喜县主,贺喜县主,您快收拾收拾跟着洒家走,陛下和娘娘要见您。”
“可否问问公公,是什么事?”
大太监笑得更欢,“可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好事,洒家身份卑贱,这事儿得让县主自个儿入宫去听!”
姜宜笑心下微跳,上马车时忽地想起那一日汝南候夫人模糊的话语。
“日后,她们有更好的东西给你。”
更好的东西,是今日这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