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去,就迎上众人的目光,有看戏的,有愤怒的,只有一个目光落在崇萤身上,带着心疼。
崇萤看过去,是站在二房的庶出女儿崇玉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百雀。
因为崇烟儿捣鬼,自小便跟着她的贴身丫鬟百雀在她成亲前就被送到了崇玉屋里,过的什么日子自不必说,这回她回来就是要把百雀带走。
她冷笑一声,这局面还看不出来是干什么就太没眼力劲儿了。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大咧咧走进去,直接在位子上坐下,看了崇烟儿一眼,催促道:“继续啊,不是在告我状吗?告到哪儿了,让我也听听。”
几人眉头一皱,印象中的崇萤从来不敢这么跟老夫人说话。
崇烟儿抹了抹眼泪:“姐姐还是没消气吗?你已经打了烟儿一顿,甚至昨日我还帮姐姐挡了一剑,到底要怎么样,姐姐才肯医治我的怪病?”
一旁崇玉打着扇,轻笑了一声:“烟儿姐姐糊涂,大姐向来不待见我们,如今离了家更是肆无忌惮了,亏你当初还百般求煜王扶大姐当正妃,日后,你的生死还不都掌握在她手里。”
好一招火上浇油。
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瞬间更旺了。
崇萤喝了口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用羡慕,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可说一声,我也能送你上路。”
崇玉顿时打了个冷颤,她的眼神,太冷了。仿佛下一瞬就真的会过来掐死她一样。
“砰。”
老夫人怒极,手一挥,茶盏在崇萤脚下碎了一地。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老夫人指着她,怒喝,“给我跪下!”
崇萤瞥了眼自己被茶水溅湿的裙子,抬头看向老夫人,这个女人她该叫一声祖母。
她和崇阳一样,曾是崇萤除了父亲以外最亲的人,小时候还曾夜夜哄她睡觉。
可惜她不是崇萤,那些恩情早已经在原主在侯府里受的那么多伤里磨灭完了。
崇萤站起身,直盯着主位上的人,冰凉的声音一字一顿。
“我敢跪,你敢受吗?”
“我是煜王正妃,皇室中人,崇老夫人要我跪,你这侯府受得起吗?”
“你。。。。。。”老夫人气得发抖,却也当真不敢再说一个跪字。
崇烟儿脸色微变,佯装怒气:“姐姐,你不愿医治我便算了,为何要这样气祖母,祖母待你是最好的!”
她越说,崇老夫人越气:“崇萤!别以为你爹不在家你就能无法无天!我不管你在哪里学的歪门邪术,今天不把烟儿治好,你休想走出这个家门!”
“来人,给我叫侍卫来,她不肯治,便给我打到她治为止!”
崇烟儿得意起来,她就不信在煜王府奈何不得她,在这里还不行。单是不敬祖母,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口水,淹也能把她淹死!
门外,侍卫列队各个手持棍棒。
崇萤瞥了眼,忍不住嗤笑。
就这些人,想拦她?还不够她活动筋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