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手在无数的牌位下，重重地击打在了一起。
砰。
商老轻轻拍案，满脸的唏嘘：“半夜委身的这个家伙，还真是！哎！可惜啊，非我商家的正牌女婿。”
临时负责商家的情报系统、紧急来汇报的次女商天下，苦笑了下：“您上次说我商家的女儿，远离此子三百公里之外的说法，无疑是最为正确的。和这家伙搅在一起，就别想活得顺畅了。他是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接触谁，谁就会倒霉啊。”
“呵呵。”
商老从石桌前站起来。
背负双手，缓步走动：“给一人当刀，是奴。给十人当刀，则是能。百人刀，为才。万人刀，是谓杰。那么甘心给十万百万千万人，当刀呢？”
商天下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商老也没给她解惑，只是岔开了话题：“天下，我考校你两个问题。”
“您问。”
商天下也站起来，欠身询问。
“第一个问题。”
商老问：“崔向东在女人村当众杀人，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还相当的不简单！这件事，会闹成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来之前我就已经仔细考虑过了。”
商天下很谨慎的回答：“我个人认为，无论是长安上官，还是蜀中薛家，都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两大豪门，关键是不光彩。女人村会下封口令、薛家更会如此。至于流出来的小道消息，没谁当回事。崔向东这次杀人，是白杀。而且他还借助薛家，抱了女人村动苑婉芝的仇。”
嗯。
商老缓缓地点头，满意的赞许。
又问：“那你再说，女人村会不会报复崔向东？”
“这是肯定的。”
商天下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女人都是记仇的，尤其女人村那帮多少年来都没谁敢惹的狐狸精。这次吃了这么大个亏后，就算三五年内没什么动静。她们也会躲在暗中，用她们最擅长的手段，来针对崔向东耐心布局的。”
“是的。”
商老收敛了笑容，抬头看着长安方向。
感慨地说：“长安上官能流传到现在，除了她们自身的美色之外。就是格外能忍，擅于躲在暗中布局。而且还是绝大多数豪门，都没耐心等待的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局。”
“您觉得，她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商天下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就是想不到，她们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人老成精的商老，皱眉思索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