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又吸了下鼻子,稳定好情绪,开始给他仔细检查。
两道伤痕都在十七八厘米长,虽说距离脖子断了还远,可也正在向外慢慢的渗血。
包扎也好包扎,撒上消炎粉后,用绷带像制作木乃伊那样的,在他身上缠上绷带就好。
问题是——
"叔叔,今晚能不出去吗"
闵柔帮他缠好绷带后,说:"要不然淋了雨后,有可能会发炎感染的。"
"没事,我必须得去镇上。"
崔向东站起来,捡起那件早就湿透了的衬衣穿上:"你看好娇娇,我会把大门给你锁好的。厂房是全砖防震的,暴风雨再大也没事。这么大的暴风雨,更不会有人来。你只需注意火烛,别失火就好。"
像长舌妇那样嘱咐着闵柔,崔向东拿起了钥匙,转身就走。
"叔叔。"
闵柔忽然问:"我必须得更正下,你的一个错误。"
"你更正我的什么错误"
崔向东回头看去——
蜡烛忽然灭了。
闵柔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有门外的暴风雨,还在玩命那样的狂吹烂打。
"我,真的长全了。"
黑暗中,闵柔说:"我以为在羊城,您帮我拿钱包时,就已经检查过了。原来你没有。今晚,我必须得正式更正下。"
崔向东——
小矫情的脑子有病吧
他刚要喝骂什么,就感觉怀里多了个人。
那个人用相当野蛮,粗暴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
"您可以打死我,也阻止不了我要做的事。"
闵柔的声音虽然发颤,却带着宁死不屈的决绝。
尤其她那双眸子,在黑暗中竟然闪烁出了"凶残"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