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看着他,听他继续说——
我家祖上没有,我记得你家也没有,我……
听了他的话,沈桑宁有种不祥的预感,眉头拧起,语气不善,裴如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觉得这孩子不是你的?可能性小,又不代表没有!
我不是这意思,孩子自然是我的,裴如衍急忙打断,重新组织措辞,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却要让你受苦了,我很抱歉,何况,我还不能陪在你——
沈桑宁伸出手指,指腹抵住他的唇,阻止他发言,她方才的不满散去,凑近他些,哦,原来你是在自责,你觉得是自己太厉害了,所以导致我怀了两个孩子?
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关注着他的眼,他听闻她直白的言语,眸光一闪。
有些话,不知怎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这样古怪。
裴如衍顿时移开脸,感觉底下的炭火太过灼热,脖颈处渐渐往上蔓延的粉红出卖了他,他轻咳一声,辩解道:央央,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个月不见,同新婚时一般羞赧了。
沈桑宁面挂笑意地追问,你还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究竟是哪个意思?
她双手烘着火,似觉得屋内还不够温暖。
裴如衍听出了她故意作弄,两颊被火烘得绯红,反正也不能更红了,他索性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贴近她些。
当两人脸快要贴上时,发觉她欲往后退,他伸手搂住她的后脑,眸光缱绻,毫不躲闪,我的意思是——
央央更厉害。
低沉的声音传入沈桑宁的耳中,她知自己反被调戏,耳垂亦不自觉地泛了红。
正欲开口,却被他趁虚而入。
两人唇瓣相贴,裴如衍又怎么会甘心于此,自是要加深这个吻,两人沉浸其中,难舍难分。
他前倾着身,尽量不动着她,一双手搂上她的背,扶着她的腰,方才雪地中害怕拥抱伤着她,此刻坐着倒是没有这顾虑了。
四个月来,彼此的思念,让这个吻逐渐长久。
刚才雪地中彼此的克制,让他们此刻愈发放纵,无法分离。
冰雪的寒冷,炭火的热烈,药草的苦涩气息,栀子花淡淡的香……在这一刻,彻底融合。
直到沈桑宁觉得有些累,双手想要推开裴如衍,她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他感受到,便恋恋不舍地松开,盯着她,紧张道:是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