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平阳侯都主动辞别了。
微生槐与微生澹父子听闻,皆赶来相送,谦虚客气地说道招待不周,还往平阳侯的马车上塞了不少特产和好吃的,让他们父子路上吃。
就这样,送走了平阳侯父子。
沈桑宁朝着远去的马车挥挥手,回府时,刚才站在后头的云叔又不见了。
远去的马车上,虞绍问,爹,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寻太子?
平阳侯也不知道,沉默一下,去扬州吧。
爹,扬州会有太子吗?
不知道,平阳侯情绪低落,我苦心寻找多年都没有结果,这次是我想多了,还是不该太上心。
虞绍看他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安慰性地拍拍他爹的背,爹,其实侯爵也挺好的,不是非要做平阳公的。
平阳侯蓦地笑了下,是啊,这确实非人力能够左右,听天由命吧。
心里,到底还是失望的。
忽地,马车震了一下,平阳侯下意识地护住儿子,听到马车外的下属喊道——
侯爷小心!
平阳侯还不知道要小心什么,马车却突然加速,飞快地疾驰在城郊,将下属们都甩开了。
平阳侯推开门,只见车夫换了人,一个黑袍驾驶着马车,行至偏僻处。
大胆!平阳侯掏出剑来,欲刺向刺客的背,却被对方提前预料,两指夹住他的剑身,随即,剑就被甩飞出去。
你!平阳侯大骇。
黑袍确认将平阳侯的下属甩了干净,才将马车停在了偏僻荒芜之地,看着平阳侯愤怒的脸与虞绍恐惧的样子,他隔着黑面布,嗤笑一声。
也不晓得是在笑话平阳侯的武艺,还是笑话虞绍的胆小。
平阳侯觉得是前者,涨红了脸,放肆!你是谁派来的刺客?
黑袍看着他,低声道:李相派来的。
什么?平阳侯更是大惊,李相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刺杀他?!
黑袍摇摇头,你也是好笑,这样也信。
混账!平阳侯发觉自己被戏弄,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骂一句,有本事正大光明地打一场!
黑袍不笑了,但情绪稳定,你拿走了一件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来取回它。
平阳侯皱眉,脑海中将能想到的都怀疑一遍,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