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所有人牵挂着的林晚意,此时正拿着那根简易的银针,用烛火烤了烤。
她对背对着自己的赛兰茜说道:“这东西比银针粗,会少许有点疼,你忍着点。”
露出肩膀的赛兰茜冷哼道:“本族长从小到大,就没有怕疼过……啊!”
林晚意低声道:“还说不怕疼?小点声,除非你想把西凉的人都给招来。”
赛兰茜愤怒地想要转过身,但她不敢,因为针还在林晚意手中拿着!
她所以只好这样挺着,却愤怒道:“你这人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扎啊!你是不是报复之前的事情?”
“我提前说了。”
“……”
林晚意把针拔了出来的时候,从那针眼中涌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
还是有点疼的。
但赛兰茜咬着牙,再也没有吭出一声来。
第一次诊疗结束,赛兰茜额间都是冷汗,林晚意帮她把衣衫拉起来,把帕子递给了她。
“戚风说得不错,你平时看着不怎么样,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很靠谱的。”
赛兰茜瞪圆了美目,“戚风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林晚意:“就是你在皇宫放了许多蛊虫那天,戚风夸你的。”
放蛊虫这件事,赛兰茜有点理亏。
她讪讪道:“我那不是生气么!而且,他说的这些话,根本不是夸人吧?”
林晚意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针收了起来,她嘴角微扬,“你身上还有被人认可夸奖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赛兰茜郁闷道:“你对我印象竟然这般不好?为什么啊,在苗疆,全族上下,可是有许多人喜欢我呢!”
林晚意淡笑一生,坐在了木板床上,静听着外边的水浪拍打船舷的声音,怔怔出神。
赛兰茜被忽视了,十分不爽,她凑过来,“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理我啊?”
“我在想孩子们。”林晚意的确是在想念着孩子们。
小珩最大,不过也才三岁多,那两个小的,更是才几个月。
虽然有乳母,不用担心他们吃的,可毕竟那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这才多久,就要被迫分开。
怎能不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