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眉梢
()展开:“那臣妾明日便来。”
她说着又回过神来,放轻语声地找补道:“若是殿下无事的话。”
容隐轻侧过脸,眼尾的弧度微弯,似带着清浅的笑意:“般般若想来,随时都可以。”
他说着轻笑了笑:“但如今,孤要先回祠堂。”
江萤面颊微红,意识到自己耽搁了太多时辰。
她匆忙自椅上起身,跟着容隐走到寝殿的槅扇前。
将要迈过门槛的时候。
容隐短暂地停住步履。
“般般。”他垂眼看向她,像是在征询着她的意见:“铁链犹在,孤是否应当在祠堂中小住几日。”
江萤讶然抬眸。
顷刻后也意识到他是要将自己再度锁回祠堂。
她有些紧张道:“殿下怎么倏然想起这样的事来。”>>
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有如今这样还算是平和的局面。
容隐的视线轻落在她的面上。
将她的担忧与忐忑尽收眼底。
“既然般般不愿,那便罢了。”短暂的沉寂后,他终是收回话锋,仅是轻声对她道:“般般若是倦了,今夜便早些歇息。”
江萤轻轻应声。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渐落的夜色中。
容隐离开后,江萤也回到她的寝殿。
她遵循着容隐的提醒,在洗漱更衣后便早早地往榻上睡下。
但夏夜闷热,殿外的蝉鸣声喧嚣。
她几经辗转后迟迟没有睡意,正想起身去看看新送来的账本。
但还未趿鞋,她便听见珠帘乱响。
远处的槅扇骤然被人推开。
同时传来的,还是容澈携怒的语声:“江萤!”
江萤明眸微睁。
陡然想起容澈还要找她算账这件事。
但她如今人在榻上,躲无可躲,情急之下也唯有迅速缩回丝被,背身阖眼面向墙壁,装作此刻已经熟睡。
在她急促的心跳声里,容澈疾步走到榻前。
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