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笑道:“我既有杀太子之把握,那现在杀你也易如反掌。”
徐绩点了点头。
对此他倒是不怎么怀疑,这个家伙展现出来的手段确实让人惧怕。
“大概计划就是这样,其中细节,走一步我会与徐相说一声。”
说到这他看向徐绩:“不过我也有个好奇的事想请教徐相。”
徐绩问:“什么事?”
面具人道:“徐相二十年来始终与温贵妃有所来往,宫中戒备森严,你是如何与她来往,又是如何控制她的?”
徐绩笑了笑:“这么快就想接手我最机密之事?”
面具人没回答。
徐绩道:“贵妃宫里养了一群鸽子,不是信鸽也从不曾飞出过皇宫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面具人想了想:“鸽子在什么时候飞起,飞起几只,什么颜色,往哪边盘旋,皆有深意?”
徐绩:“了不起,这些你都能想到。”
面具人:“可我还是不信,只靠这群鸽子徐相就有把握控制贵妃一言一行?”
徐绩回身看了看,然后朝着温室那边招手。
温室的门吱呀一声推开,有个人小碎步的跑过来。
从这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他已经习惯了做个下人。
可下人和下人是不一样的。
至近前,那个跑过来的人俯身行礼:“温不准给徐相请安。”
看到这个太监,面具人懂了。
“他是我当年送到贵妃身边的人,谁都以为她是贵妃自己的人。”
徐绩缓缓道:“陛下也会这样想,宫里人都会这样想。”
“他是温贵妃半路捡到的可怜人,但谁都不相信他只是个可怜人。”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温家的人,是温贵妃故意寻个理由带进宫里的亲信。”
面具人抬手鼓掌:“徐相果然手段无穷。”
徐绩道:“他是我在宫里的眼线。”
温不准立刻俯身道:“我只是徐相身边一忠仆而已,愿为徐相尽心竭力。”
面具人看着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大概几息之后他笑了:“原来如此。”
温不准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位先生说的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