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霖已经回到医院,要准备手术了,看到女友的信息,感激地发了句语音:谢谢你小雪,我这边要进手术室了,估计要到傍晚时分才出来。晚上联系你。
费雪听完他的话,叹息一声,吃饭都没胃口了。
怎么了,他不是没怪你吗,还闷闷不乐的。费妈妈见女儿耷拉着眉眼,关心问道。
费雪嘟了嘟嘴,气闷地道:明明是别人错了,可我还不能打击报复,真憋屈!
费妈妈横她一眼,你这才到哪儿,就郁闷了看来你在公司几年,有你爸你哥护着,还是被锤炼得太少。温室里的花骨朵,还没真正见识到社会上的人心险恶。
费雪嘴硬:我怎么没见识到,我没经历,不代表我不知道啊!网上什么样的新闻没有啊。
费妈妈吃完起身,我懒得跟你掰扯,以后做什么动动脑子,三思而后行。
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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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易霖在手术室全神贯注拯救病人时,远在瑞士的冯家姐妹也正焦头烂额。
冯倩苏醒了,经过几天治疗,神经意识慢慢恢复了些,起码能回应外界的信息了。
冯茹看着姐姐能交流了,心情也不错。
可一想到卓易霖迟迟不回来,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她又心焦起来。
姐姐苏醒后,医院的治疗方案变了,费用增加不少。
卓易霖预存的治疗费几天便用完,院方通知她及时预缴费用,以免耽误接下来的治疗。
可她哪里有钱。
想着卓易霖误会她,心里依然有气,她别着也不肯主动再打电话。
好在卓易霖的朋友过来医院探望,知道她们姐妹的困境,帮忙先垫了一部分。
冯倩每天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多。
只要醒着,她便会问妹妹,易霖什么时候回来。
冯茹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可能不回来了……他现在有了女朋友,正在热恋中吧,哪里还记得我们。
冯倩还无法流利地说话,但从眼神变换能感觉到心情的起伏。
听妹妹这么说,她眼里的光明显黯淡。
姐……他要是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光凭我的能力,根本养活不了两个人。
而且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外语又不好,除了每天在这里陪着你,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姐,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一个人支撑着,太累了……
冯倩见妹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着急得嘴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她努力抬手想安抚下妹妹,可用尽全力也只能动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