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亮得几乎让人遍体生寒的大斧头,就被粗臂抗在了肩头,他冷冷得扫视着伯长,从上到下,来来回回。
伯长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他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心头惴惴不安,道:“兄弟,这大斧头是干什么用的。”
粗臂看伯长一眼,并未出声,但嘴角裂开,显得有些怕人,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得抚摸着那斧头的斧面,动作极为轻柔。
他那完全由金属铸成的手掌,慢慢地掠过斧面,进而到达刀柄,粗臂一边摸着,一边看着伯长怪笑,但并未笑出声,只有金属相互接触发出来的沙沙声响。
躺在床塌上,依旧被法环束缚住的伯长,感觉头皮已麻,他只是想一想众人身上的金属部位,就已经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在自己的身上动这样的大斧头……
伯长瞳孔剧烈收缩,他又看向钢身,只见其从储物袋中,慌不迭得取出各类金属部件,还有一瓶瓶液体,透明的瓶身闪耀着各种色泽,好似是不同的药剂。
过了片刻,钢身看着摆在他面前推车上的一众事物,仔细得进行清点。
伯长则在榻上在等待着,每分每秒,他的身体都在颤抖,这成为了他一生中最为难熬的片刻。
接下来……
他甚至不敢想象,骨子里的懦弱,一股脑涌出来,释放在身体内的每一个毛孔中。
其看到了钢身轻轻得点了点头,进而转过身来看向伯长,道:“你的好事来了,先替你换上一双粗壮的胳膊。”
伯长艰难得回应道:“多谢头儿的恩赐。”
他瞥见粗臂走到自己的近前,钢身也将推车推到了床塌边上,没有瞧正在颤栗着的伯长,而对着粗臂点了点头。
伯长暗生出一丝不妙,但也晚了。
只见粗臂双臂高举,霎那间,磨盘巨斧便已经落下来了。
寒光一闪,伯长就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失去了感知。
啊!
他嚎叫起来。
只见其右臂吧嗒一下便落到地上。
粗臂顺势一脚,那条胳膊好似干柴一般飞出好远,但一滴血液都未滴落下去。
好胳膊啊!
这是一条好胳膊啊!
怎么就给砍下去了!
伯长紧咬牙关,心中咆哮着,嘴里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吼声。
他右臂的所在处,已经变得得光洁异常,如同镜面一般,只是冒着一层白霜,像是被冻结住了,没有任何血液冒出。
可剧烈的疼痛却没有消失,其肥腻腻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剧烈的疼痛让其嘴角撕裂,渗出鲜亮的血液来。
一滴麻药都没有,就这么干脆得砍胳膊,伯长感觉自己要疼疯了。
但这还没有结束,只见粗臂双臂高举,伴随着一股劲风,磨盘巨斧已经将伯长的左臂砍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