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如此想着。
单淳在进入到极乐城后,就主动把自身形象维持起来了,一心决定走佛子的路子。
单淳手持佛礼,嘴里默默颂念,跟在师傅的身后,低头前行。
师叔王介安凑了过来,贼兮兮得开口道:“师侄,我先来了几日,每日流连于欢喜街,倒是缓解了一段劳乏,明天我可带你去见识见识。”
单淳眼神澄澈,持掌道:“师叔一把年纪,需要勤加保养身体,切不可被外色所扰,危及本源。”
“哎,小小年纪,老生老气,你师叔我年轻时颇习得鏖战之法,自是饱经历练,守本固源,怎么伤及自身。”
王介安挺着胸夸口道,可微微灰白的面孔却预示着事情怕是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鏖战之法……”
单淳心中咀嚼这四字,想着可让佛法精进,便轻声道:“师叔,何为鏖战之法,细细说来。”
“此为我之秘法,明日你可在旁观摩,你师叔我必不藏私,倾囊相教。”
王介安摸着他那张小圆脸下的山羊胡,神情猥琐。
单淳正待回应,李介法师叔凑过来,道:“介安,你这老不羞,不可带坏单淳,小心我把你那丢脸的丑事给抖出来。”
王介安的脸霎时间就绿了,嘴里讪讪道:“瞧你说的,我还不是担心单淳师侄少不经事,日后恐被情字所困,因而才耐心教导。”
哎呦,有瓜啊。
单淳当即来了兴致,在一旁轻声对李介法道:“李师叔,我王师叔确实光明磊落,定不会做出丢人之事,您不要误会了他。”
拱火,这是彻彻底底的拱火啊!
单淳不说还好,一说,李介法心里的话可就藏不住了。
他当即道:“你这王师叔,在欢喜街街道上带头罩无耻了个遍,后又入欢喜街地下,被一众武尼褪干净丢出来了。”
靠!人才啊!
单淳心中暗暗称奇,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道:“极乐城内欢喜街管事太没有礼貌了,居然这样对顾客。”
“安啦,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这个人最守规矩的,她们不行能怪我吗?那说明职业水平有待提升……”
已经被李介法说出来,王介安的脸皮反倒更厚了一些,嘴里不停埋怨。
在交谈之际,单淳跟着来到了水街。
玉佛法相在空中高高耸立,血色光圈在其身旁缓缓律动着。
银色的光芒宣泄下来,让一众光头都在闪光。
上百米的坐立玉佛法相,雪白的僧袍将其全身细细包裹,玉佛门三个银色大字,在一旁时隐时现。
众人附身行礼,单淳看着那三角饭团一般的玉佛法相,心中暗自好笑,也有模有样得行了一礼。
进入到水街后,镭射光束就被隔绝在外,单淳的双眼暂时摆脱了光线污染。
水道和两旁的街区,覆盖着一层和缓的月色,一树树粉色樱花,被风席卷,下了一场粉色的花瓣雨,花瓣落入河内,随波逐流,又或是洒在水道旁古色古香的木建筑屋顶上,为其增添一丝粉嫩。
数艘乌蓬船被穿着洁白佛袍的清秀小和尚撑来,几探长篙,载着众人向深处划去。
只是单淳已经再也无法直视水街,因而听着周围丝竹管弦之声悠悠响起,只感觉浑身不适,起了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