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裴燕礼自然是没住在贺家的。
名义上他还不是贺家的女婿,要是这个时候就住进来的话,传出去不太好。
裴燕礼虽然很着急,但这点时间还是能等得起的。
而且这段时间,裴燕礼跟贺听言一起布置他们在宋城的新家,作为他们两个的新房。
之前订购的家具前后送到家里里,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别墅一点一点地被他们喜欢的家具填满,这种感觉很奇妙。
或许就是裴燕礼渴望已久的家的感觉吧。
期间,贺听言还跟裴燕礼去做了康复运动,希望能让裴燕礼的腿逐渐好起来。
不过效果不算很大,医生说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也许一两年,也许十几二十年。
贺听言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多着急,觉得只要有希望就好。
贺听言跟裴燕礼领证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那是裴燕礼亲自挑选的日子,说是个黄道吉日。
贺听言对这些没有研究,但他说好就好。
那天很早的时候,贺听言就起床了。
手机里面收到了裴燕礼发来的消息。
原来这个人一晚上没有睡着,紧张激动,还说这个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来接贺听言。
贺听言那会儿刚起床,看到裴燕礼的消息就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裴燕礼清爽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起来了啊?”
“起来了。”贺听言说,“你真的一晚上没有睡觉啊?”
“对啊,睡不着,激动的。”
贺听言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
“是第一次去民政局领证。”
“想起来了,之前领证的时候,是你醒来的时候,结婚证就拿到手里了。”贺听言想起裴燕礼之前跟她说的那些事情。
自然也就包括他刚醒来就拥有结婚证书。
至于怎么去民政局搞好的结婚证,贺听言自己本人其实也不太清楚。
裴燕礼说:“而且,这是在自愿原则下去领的结婚证,不一样。”
将离婚证变成结婚证,意义的确不一样。
“好吧好吧,尊重你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裴燕礼笑着,“我不打扰你,你安心化妆,我让司机送我去贺家接你。”
“好。”
裴燕礼说不打扰,还真的就是不打扰了。
贺听言这边洗漱化妆,然后换上昨天就已经选好的衣服。
其实就是一条新中式的旗袍,头发做了个发髻,化了个精致的淡妆。
贺听言就听到裴燕礼说他已经到贺家门外了,等她下来。
贺听言说:“好,我马上下去。”
贺听言就挂了电话,拿着手提包准备下楼跟裴燕礼汇合。
这几天其实对贺听言来说都很奇幻。
家里人答应了她跟裴燕礼在一起,答应他们结婚,他们要去领证了……
贺听言自然是开心的,由衷地开心。
但是贺听言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从脑部传来一阵刺痛。
她差点站不稳,还好扶着墙壁。
很痛。
痛得她脸色刷白,额头上冒汗。
她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平复下来。
等那阵疼痛过去之后,贺听言才堪堪站好。
她有些害怕,这是什么疼痛?
难不成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可是先前的身体检查很正常啊?
算了,还是不要耽误今天的领证了。
贺听言没想那么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后,才从房间里面出去。
后来,她在楼下看到了等待的裴燕礼。
那一瞬间,贺听言好像透过裴燕礼,看到了很多冲出脑海的画面。
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