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变得缥缈,慢慢消失在耳际。
“嘟嘟!”
燕肆年艰难张唇,喊出两个字。
他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追过去,跑啊跑,跑了许久,终于跑出了黑雾深林。
然而,迎来的不是光明。
而是一把黑色的枪。
那把枪抵在他的眉心,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
比他略矮一些,身上萦绕着黑色的雾气,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和邪妄。
雾气渐渐散了,露出一张脸。
燕肆年的瞳孔剧烈紧缩,这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去死吧!”
扳机扣动,一声巨响。
燕肆年被推下悬崖,身体不断下沉。
“阿年!阿年!”
他猛地睁开眼。
对上了燕伯沉担忧的眸子。
他躺在一间病房里,周边都是刺目的白色,床边站着好几个人。
“你是阿年吗?”
燕伯沉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燕肆年坐直身体,“嘟嘟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这句话刚落,就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了某种回应,不是霸道负面的情绪,而是一种情感上的联系,他和嘟嘟,本来就是一体,身体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纽带。
他好像不用再防着了。
他掀开被子下来:“大哥,阿清呢,她醒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