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果真没说话了,‘呼呼’的风声从听筒那头传过来,薄荆舟皱了皱眉,“你在干嘛呢?”
“打消消乐,”顾忱晔抬头,看了眼别墅二楼一片漆黑的窗户,磨了磨后槽牙:“空吗?出来喝一杯,反正你一个人,在御汀别院也跟个鬼似的。”
薄荆舟‘哼’了一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顾忱晔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爆了句粗,又看了眼别墅紧闭的大门,烦躁的恨不得沿着墙壁外沿翻回房间,咬死言棘。
他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
一股淡淡的、不属于他的香水味蹿入鼻息。
当时在会所,那女人直愣愣的往他怀里撞,他就顺手扶了一下,哪里就脏了?
有视频打进来,顾忱晔看了一眼,没好气的接起:“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两个大男人,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非要打视频?你缺那几个电话费?”
屏幕中出现的是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虽然好看,但一看就是只男人的手,还是薄荆舟的手。
“……”顾忱晔默了默:“需不需要我再给你联系下上次那个心理医生?看你是不是憋太久,把东西憋脑子里去了。”
薄荆舟没说话,将手对着灯光晃了晃。
顾忱晔眯眸,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刚才差点没被薄荆舟无名指上,金属戒圈折射出的刺眼光芒把眼睛给闪瞎了,他虽然没看清款式,但能戴在那根手指上的,只有婚戒:“你和沈晚瓷和好了?”
“这可是你自己猜到的,我没说。”这得意又傲娇的死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一巴掌扇死他。
“她搬回御汀别院了?”
“恩。”
顾忱晔冷哼,“那又怎样?她不也还是不给你睡。”
“和好了,那离复婚也不远了。”
这次,顾忱晔没刺激他:“既然沈晚瓷同意和你和好,那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不和你睡,估计是嫌你技术太差。”
自己又不是沈晚瓷,哪知道那女人心里有没有他。
但好歹兄弟一场,知道他的心思,如今看他得偿所愿,还是替他高兴的。
“感情的事又不是用那种事来衡量的,女人不喜欢你,哪怕一晚上十七八次,她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就像言棘。
她不喜欢他,他怎么伺候她,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