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火场里,找不到沈初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疯了。
沈初活着,鲜活地活在这个世上,活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一瞬间,他才惊觉,沈初对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是那种骨子里叫嚣着的需要,逾越生命的需要。
裴渊抬手,动作轻柔地将沈初鬓边的碎发顺到了脑后。
又轻轻地擦掉她额头的黑灰,恢复她原本的光洁瓷白。
沈初睡得很沉,甚至还吸了吸鼻子,又沉沉睡去。
看起来莫名的可爱。
突然,沈初动了动。
他浑身一僵,倏然趴了回去,整张脸都红透了。
内心又忍不住埋汰自己。
怂什么,刚才的豪气干云的劲头呢?
算了,还是徐徐图之吧。
别吓到他了,今天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沈初揉着眼醒来,就看到裴渊眉头紧锁,一张脸红得跟大红绸子似的。
“又发烧了吗?”
她伸手过来试探裴渊额头的温度。
凉凉的小手紧贴着额头的时候,裴渊无声呻吟一声,恨不得将头埋进枕头里。
发没发烧不知道。
但他在发骚,是肯定的了。
沈初疑惑的收回手,“不烧啊,殿下,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
裴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殿下?”
裴渊回过神来,轻了轻嗓子,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这是从密道里出来了?”
沈初点头,“将军府的地下竟然有这么长的密道。”
裴渊并没觉得奇怪,“将军府本来是前朝翼王爷的王府,翼王与我皇祖父争夺皇位失败,兵败自杀。
王府便一直空了下来,直到李明抗击北戎有功,才赏给了他。
翼王当年对皇位志在必得,在地下修条密道,做些不为人知的事,也不足为奇。”
沈初却一脸复杂,“有密道不奇怪,但密道的出口却很奇怪,殿下知道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