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永平宫前。
台阶下方,数以万计的官员身着官服,看着上方的秦墨。
秦墨也一身龙袍,但是他的龙袍,并没有秦磊的鲜艳。
他也没有佩戴平天官,只是简单的束发。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只是声音多了一丝苍老。
下面已经看不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了,那些老臣退休的退休,离世的离世。
有个别返聘的,也在旁边看着。
秦墨站在台前,看着下方众人。
下方无数的长枪短跑。
长乐十五年冬,十二月三十日,朕,秦墨,站在这里主持我儿子的禅让大典。
秦墨对着话筒,语气平常,周围人听得仔仔细细的。
他不喜欢以晚辈的资格去评价长辈,所以,这样也好。
谁都没有他这个老子有资格去评价自己的儿子。
十五年前,朕禅让给他,这十五年间,他也算是勤勉,矜矜业业的,为国事忙碌。
不曾懈怠过一丝一毫。
上能孝敬父母,中能团结诸卿,下能抚恤百姓。
所以在朕心里,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不知,你们觉得他是不是合格的帝王
是!众人都异口同声的回道。
那一刻,天心甚至有些鼻酸,眼睛就像是起了一层雾一样,看不真切下方。
他这十几年,当真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做不好这个皇帝,让百姓唾弃,让父亲失望。
而如今,父亲当着文武百官,全国百姓的面如此夸赞他,他感觉自己值了。
是真的值了。
他不由的挺直了腰背,整个人都变得更有气势。
朕也觉得他是!秦墨轻笑一声,在朕心里,他也是个好儿子,虽然他国事忙碌,但是隔三差五的也会给我写信,给我发电报。
有些时候,我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