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话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要不然,别说傅家人了,就连苏老爷子都能把她狠狠地骂一顿。
苏阮将脸上的面膜一揭,有些负气:“行行行,走吧。”
而就在这时,傅翊含停下脚步,又接了个电话。
接完之后,他神情顿了顿:“不用了。”
苏阮很烦,冷冷地看着他:“怎么又不用了?”
“昀深在那边。”傅翊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爷爷也醒了,没什么大事。”
这一句话,却成功地将苏阮给点炸了。
又是傅昀深!
“傅翊含,你争点气啊!”苏阮脸色铁青,“我嫁给你,不是来傅家受委屈的,为什么他在就不行了?那也是你爷爷,你不去刷点好感度,傅家未来不是你的了怎么办?”
最大头的股份和御香坊等产业,还在傅老爷子的手中。
傅翊含的眼神深了几分。
他没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傅家本来就不是我的,最后一次了,苏阮。”
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苏阮气得将床头的花瓶砸了过去。
她忍着泪意,拿出手机,给苏家那边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苏阮的父亲,苏良辉,也是苏老爷子的三儿子。
苏良辉听着苏阮的抱怨,原本都要听不下去了,直到听见了傅老爷子进医院的消息。
他若有所思地挂断了电话,去找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要比傅老爷子年轻,今年83岁。
但他的腿脚很是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出行。
“义昌进医院了?”苏老爷子皱眉,“我打个电话。”
他这个年龄,都没办法坐飞机。
去一趟沪城,很是麻烦。
说着,苏老爷子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打完之后,摇了摇头。
苏良辉问:“爸,怎么样?”
“我瞧着,义昌很有可能是不行了。”苏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正常,我都感觉我最近几年很不好了。”
人是往往能够对自己的大限有所感知的。
这种感知,医院的仪器再精密,都测不出来。
“不行了?”苏良辉一愣,“那我们可是该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