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无奈,他也说道:“翊王所言极是,若不是看在你父王的份上,今日的事不会这样轻易过去,你要记住今日的教训,你父王只能保你们兄弟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
陆景琛听懂了皇上的意思,他们这兄弟两人,只能共用这一次父王的面子。
若是下次他被人抓到了把柄,皇上就可以用刚才的话当成理由,直接从重处罚了。
原来皇上想了半天,是在这等着自己。
用陆景霖的错误消耗掉自己将来可能拥有的一次豁免。
不得不说,他这位伯父果然是个语言文学的大师。
陆景霖没有办法,在这种压力之下,也只能是点头同意。
“二弟,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陆景琛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让陆景霖更加膈应。
皇上最终没有处置季月,就离开了。
他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崔安如一眼。
他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看不穿这个算是侄女的安国郡主在盘算些什么,到底什么事情跟她有关。
崔安如除了刚刚怼贺老夫人的时候,也没有释放自己的情绪,真正做到了只是来做个看客。
送走了皇上,京兆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五天的期限,如今他还是一筹莫展。
季月和季千帆想要离开,却被温家人拦住了。
“你欺骗了我女儿,用一个野种欺骗了我女婿这么多年,就想一走了之?”
贺老夫人还是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看到温氏那个悲痛欲绝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跟着被掏空了。
季月反问道:“你女儿当街抢走了我们季家供出来的男人,你们温家逼死了我的爹娘,如今贺老夫人还想当着全京都百姓的面前,让我这个原本的受害人给你早就该遭报应的女儿女婿偿命么?刚刚皇上在,你们有所顾虑,皇上还没有走远,你们温家已经是京都之王了是么?”
季月的话,贺老夫人当然知道这个节奏带的到底有多大,她完全不敢接话。
“二姐,行了,还是先想想回去操办志远和川儿的丧事吧。。。。。。”
贺之年这个时候走上来劝说了一句,同时也看了一眼温太师。
温太师在刚才季月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想着要怎么让她合理地在京都消失,只不过这几天怕是不太合适。
想必京兆尹这边会需要她的配合。
结果陆景琛走了过来,说了一句:“皇上走了,本王还在,贺老夫人有什么话,不如当着我的跟前说。先跟本王说说,你女儿抢男人逼死百姓这么无耻不是问题,别人为父母报仇这么天经地义替天行道的举动反而要被你讨伐攻击,你是拿皇上刚才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温家还没有强盛到在我们大夏朝独自开了一本律法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