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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觉得你掐了我闺女,我会开心。”

“你现在愿意跟我吵架,总比你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坐那要强,我都担心你会翻过阳台的栏杆跳下去。”蒋昭并不清楚张秋阳跟张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看着她的样子,他心疼。

“好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张秋阳又看了一眼远处,释然地笑了笑,“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吧,有你有球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要是死了,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不就便宜别人了,到时候你再婚,有了后妈就有后爹,遭罪的还是球球。”

她说完就等着蒋昭说情话了,说自己永远不会变心,会疼她们娘俩一辈子。

“那你可要活久一点,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肯定守不住,我的行情好着呢,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惦记着我呢,喜欢我的人能绕养殖场七八圈呢。”

张秋阳竟然听出来蒋昭想跟她白头到老的意思,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加暖心,她笑骂:“七八圈?不止吧,养殖场里面不是有好几千头猪呢,再不济也能让绕十几圈吧。”

“我不喜欢外面的猪,就喜欢家里的。”

看他眼神又开始拉丝了,张秋阳嫌弃得不行,怪不得人家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你奶奶的。。。。。。”

“好好说话,听起来跟骂人一样,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吗?”整天张口闭口都是“你奶奶的”一点都不像是一家人。

“咱奶奶行了吧,咱奶奶那边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让奶奶受伤的。”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她上当受骗。”

张秋阳无奈地摊开手,看起来那叫一个无辜:“我也没办法,张运华他们的骗局太完美了,我要是去揭穿,奶奶还以为我居心不良呢,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至于那些房子就当给咱奶奶交学费了。”

她还不忘张婆卖瓜,自卖自夸:“摊上我这么孝顺的孙媳妇,真是你们老蒋家的福气,你看哪家孙媳妇像我这么阔气,这么多学费说给就给。”

蒋昭给了她一个你开心就好的微笑。

这边蒋奶奶都不等王秀芝给她下套,自己挖了个坑跳下去了。

“这存折里还剩点钱,你先拿着张罗丧事吧,事情已经发生了。。。。。。”

王秀芝也没推辞,道过谢之后就收下存折,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回到生产队把张运达草草安葬之后,她就在旁边搭了一个工棚,神情恍惚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接受这个现实。

张运华处理完小白楼的事情,才回来找王秀芝。

“娘,差不多得了,他已经死了,你难不成还要跟他一起死?当年老三被枪毙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伤心?你就是偏心。”

王秀芝哭了好几天,眼睛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老四尸骨未寒,你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咱们当时商量好的,等你把房产证拿出来,我就在巷子口接着你,你就不好奇我哪来的凶器杀了张运达?”他声音低沉阴冷,令人后脖颈发凉。

“捅死张运达的那把水果刀是他带过来的,他本来想杀了我的,我也是为了自保,所以你不能怪我。”

王秀芝不愿意相信,眼珠子都在喷火:“他都死了,你还要污蔑他。”

要是以前张运华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现在不行,他还需要王秀芝帮他完成计划,他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搭在那家诊所上面了,要是骗不到房子,就血本无归了。

他把拐杖放到旁边,坐在地上开始心平气和地跟王秀芝说话:“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老四的死也不能怪我一个人。”

“是你把他杀死的,不怪你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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