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撞张运华的拐杖之上，他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对不起。”王秀芝愧疚得都快掉眼泪了。
张运华扶着她的手臂站好，笑着说：“娘，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非常时期就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了。”
“什么意思？”
“所有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蒋奶奶吃完晚饭之后，像平常一样去公园溜达，回来的时候为了躲避疾驰而来的改装自行车，摔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疼得根本动弹不了。
还是路过的好心人通知王秀芝，这才把人送到了最近的黑诊所。
一进来，蒋奶奶就看到了满墙的锦旗。
诊所医生正在给中年女人针灸。
“孙医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就我这老寒腿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医院，就是治标不治本，可你给我针灸了几次，就感觉症状缓解了不少，你简直就是神医在世。”
孙爱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不是我厉害，是咱们老祖宗的医术厉害，我们家是杏林世家，祖上还是宫里的御医，我也只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
送走那位中年妇女，他谦逊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蒋奶奶的腿脚。
凄厉的嚎叫声响起。
“医生，我的腿严重吗？”
“小腿骨骨裂，现在只有两个办法。。。。。。”
蒋奶奶屏息凝神听着，王秀芝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医生有话你直说。”
“一个办法是动手术，在两端断裂的骨头之间插入钢钉，这样骨头就会慢慢地沿着钢钉的方向生长，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之后，就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蒋奶奶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脸色惨白一片：“要是不做手术的话，我这条腿就废了是吗？”
“是的。”
“那做手术。”王秀芝斩钉截铁地做出了选择。
孙爱民赞赏地看着她：“老婆婆，你闺女真孝顺，不过做手术的话很受罪的，需要全身麻醉，然后在小腿肚子里划一刀，把钢钉打进去。。。。。。”
刚刚出去的中年妇女又回来了，顺手拿走忘在椅子上的钥匙，听到蒋奶奶的情况忍不住多嘴：“老婶子，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何必遭那个罪呢，拄拐杖而已，很多腿脚不利索的老人都拄拐杖，没什么丢人的。”
医生赞同地点点头：“做手术不单单受罪，手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你们还是商量商量吧。”
“手术费用大概多少钱？”
“两千。”
“哎呦喂，老天爷呢。”那中年妇女被吓了一大跳，“要是我的话，就不治了，省得拖累孩子，你闺女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要是钱都花在你身上，她男人非得闹翻天不行。”
医生和中年妇女，都把王秀芝误认成了蒋奶奶的闺女。
“她不是我闺女，她是我孙媳妇的娘，我们是亲家。”
听了她的解释，孙医生也没说什么：“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决定做手术的话就尽快。”
中年妇女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治什么治，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
蒋奶奶假装没听到，在王秀芝的搀扶之下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