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他次子本就因为他来这里截政儿不满,若在劝,他怕他次子认为他是放任旁人羞辱政儿,能把他连着刀了。
而且他大父这话说的就是不对,政儿是个好孩子,聪明的很。
于是他在角落幽幽的来了一句,“你怎么不管好你家子,平白说寡人政儿,不仅直呼其名,还骂他,寡人次子砍他怎么了!谁还没个当王的爹!”
嬴驷被他怼得仰倒,他大吼出声。
“你知不知道,旁边六国人的头快要合上了,艹,嬴稷那崽种死了就死了,可这个
()小子要砍下去了,我大秦的颜面都丢完了。”
本来打算摆的嬴异人看着六国那些王快要长好的头,已经可以预见那些人以后要怎么笑他们。
他一个咸鱼挺,想冲双手交叠的阿政喊,结果看见他政儿看不清的眼神,还有他次子笑着冲他露出来的手腕上的小弩,顿时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装死了。
“别管了,别被琇莹当成辱政儿的同伙,他现在二十岁,一张弓,百米之内,你我跑不掉的。”
在镜中目睹过吕不韦的死相和琇莹那恐怖战斗力以及报复心的众人沉默了,大秦弩兵的前锋,力大无穷,砍人跟砍泥没区别。
有这小崽在,他阿兄能带他一人出去白龙鱼服。
他们犹记那时政儿巡游时差点遇刺,这小崽彼时羸弱得风吹就跑,但仍然敢跟阿政一起在车架上张弓搭箭,而且边咳边射,一射一个准。
更别说,现在他身体好了,比当年还彪。
所以曾大父稷儿父王是自己求死,怨不得旁人。
旁边的嬴柱回想了琇莹彼时的凶残,长叹一口气,他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悲的是他爹要被砍死了,还要被六国的人看到了。
喜的是他爹要被砍死了,破嘴终是消停了,不惹祸了。
他看他暴怒的大父,很佛的来了一句。
“那没关系,好像平时那些人少说一样,父王去了反正还能长,可以坐下来跟两个孩子好好谈一下了。”
嬴驷很从心的点了头,荡儿不在,他们不敢动。
嬴稷听到阿政的话,就是大怒,但被琇莹一把像掐鸡一样扼住了喉咙。
“吵我阿兄了。”
一直默不作声,好像在放空的阿政身体依旧松弛,他似猜到了什么,招手让兵马俑来扒着在场所有人的衣服搜身。
他全了解了。
“先找他们身上相同的媒介,再等可以做主的人来。”
从这些人话中可以猜出,知道他和琇莹的全部,那么会有媒介,既有媒介,就有给予媒介的人。
琇莹瞬间听懂他的意思,扔下了嬴稷,又细细擦了擦手,冲阿政笑得开心。
“阿兄看出来了,那就不用试探了,也不用跟他们谈啦。”
阿兄也不想让六国人看笑话,当然他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