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地说道:“哼!先暂且饶过你。等到了三皇子的封地,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三皇子,让他来定夺。”
此时,敖战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属下心中实在困惑不已。您为何不选择使用便捷的传送阵,而是要这般不辞辛劳地徒步送这些无比珍贵的阵法师前往三皇子的封地?要知道,这一路上变数众多,风险重重啊。”
女将闻言,先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说道:“哼,你这不开窍的蠢货,这里面的门道你自然是看不明白。这一千名阵法师不过只是一个鱼饵罢了。”
敖战一脸的茫然失措,依旧是云里雾里,不理解地追问:“鱼饵?将军,这究竟是何意?属下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
女将微微点头,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缓缓说道:“没错,你听好了。这一千名阵法师名义上是七位皇子共同送给陛下的。虽说这只是个表面的说辞,但其中的玄机可大着呢。九皇子若是胆敢轻举妄动地对这一千名阵法师动手,那其他七位皇子便能堂而皇之地以此为借口,拥有了参战的正当理由!”
“并且,九皇子手中的精锐力量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三皇子那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立即察觉到。到那时,就能趁其不备,打他一个慌不择路,让他陷入首尾难顾、措手不及的困境之中。”
敖战听了女将的一番解释,恍然大悟,脸上立刻露出钦佩至极的神情,忙不迭地说道:“将军英明,属下真是愚笨至极,竟未想到这其中的深意。将军您深谋远虑,属下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紧接着,敖战的眉头又紧紧皱起,神色间满是担忧,忧心忡忡地问道:“将军,万一九皇子的精锐力量不来,反而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百夫长江河来了,那该如何是好?”
女将闻言,再次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自信与不屑,斩钉截铁地说道:“哼,你不必惊慌。有我在此,他若敢来,也不过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白白来送死罢了!”
但就在此时,只见前方的路中央,赫然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一个人毫无顾忌地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四肢舒展,正悠然自得地打着盹,睡得香甜。
敖战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此人……此人便是那百夫长江河!”
女将闻言,眼睛瞬间微微一眯,那犀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江河,似乎想要将他看穿看透。
而此时,江河不紧不慢地悠悠然从石头上坐了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笑眯眯的神情,无比随意地打了一声招呼:“哟,将军大人,今日在此相遇,真是幸会幸会啊。”
女将脸色瞬间一沉,犹如乌云密布,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独自一人出现在本将军面前,难道你就丝毫不怕本将军将你生擒活捉,让你受尽折磨吗?”
江河却毫不在意地轻轻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戏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地位卑微、无足轻重的小小的百夫长而已。您贵为威风凛凛、声名远扬的将军,高高在上,战功赫赫,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对我这种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