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穿若一条裤衩的壮汉,怀里捧着几块矿石,笑容满面的离开。
再过片刻,张元清带着穿黑衣黑裤的血营薇走出房间,这身衣服尺寸偏大,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杂乱不堪的小卖铺,连三月靠坐在收银台,一手抱胸,一手来着雪茄,耳边是大哥赵鸿正的怒吼声:
“是谁,是谁把我儿子伤成这样。”
赵鸿正审视着担架上气息虚弱的儿子,目光落在缠绕纱布,隐约渗血的大腿根部时,目眦欲裂。
赵鸿正头发花白,有着深深的法令纹和鱼尾纹,他四十歹才生的这个儿子,可谓疼爱有加,百般宠溺。
赵鸿正极为重视这个儿子,天资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赵飞尘是老家主一手带大的。
老家主对这个幼孙非常宠爱,视作心头肉,连带若对赵鸿正这一脉,都爱屋及乌。
爷孙俩感情深厚,将来老家主若要退位,家主之位会传给谁?
哪怕他赵鸿正天资不是众兄弟里最好的,但看在赵飞尘的份上,父亲也会多看他几眼,多考虑几分。
“就算你和父亲关系不睦,飞尘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姑姑,你竟眼睁睁看着他在你的地盘被人斩断双腿?“
连三月嗤笑一声:”喊我姑奶奶的人多了,何况姑姑!愿赌服输,赵飞尘自个儿找死,与我何干。””你……”
赵鸿正便要训斥,连三月却脸色一冷:”赵鸿正,就凭你还没资格教训我,等晋升主宰再来吧。”
赵鸿正气的胸膛起伏,果真没再说什么,扭头朝店外候立的下属说道:
“回一赵赵家,把飞尘的遭遇告诉家主,再取一管生命原液过来,速度要快。
小卖铺外,站巷一排身穿正装的灵境行者。
最左侧的黑衣墨镜下展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赵鸿正俯身低头,把一枚碧绿珠送入赵飞尘苍白千裂的哨里。
俄顷,赵飞尘脸色渐转红润,苏醒过来。
他见到赵鸿正,疲惫而虚弱的脸定绽放喜色,立刻抓住父亲的手,咬牙切齿道:
“爸,替我报仇,替我报仇……我要那小子付出代价。”
赵鸿正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道:”爸会的,在花都,还没有谁能在打伤我赵家嫡系后全身而退的,爸已经派人通知你爷爷了。你的伤,爸会用生命源液复原的。”飞尘,告诉爸,谁把你打伤的。“
赵飞尘眼神怨恨,咬牙道
“是一个星官,多半是太一门的执事,但不是赵城皇。”
他把双方发生冲突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赵鸿正叹道:“如果是太一门的执事,爸恐怕不能杀他泄愤了,但他怎么伤你的,我就怎么对他。
赵飞尘不悦道:“这有何意义!”
沉默一下,忽然眼晴微亮,道:“爸,我有个主意!”
赵鸿正俯身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