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没再说什么，敷上面膜，然后开始享用冰凉清甜的燕窝，不忘提醒女儿道，“你也吃啊，别以为自己年纪还小就不用保养，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臭美了，不然怎么能钓到你爸呢，嘻……”
陈颖芝端起碗，迟疑了会儿，道：“妈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跟殷……你跟继父他，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都离婚了，还叫什么继父，以前也没见你嘴巴这么勤快。”林倩玲咽下口中的燕窝，神色淡淡。
“那不是，年少无知不懂嘛。”她扯了扯唇角，“所以妈咪，你们究竟，怎么走到一起，又为什么……要离婚？”
“他来找过你了？”林倩玲突然抬起眼，眸色锐利。
她心中一个咯噔，几乎是下意识地撒谎道：“没有。”
“真没有？”
“嗯，但是……公司最近跟殷家有点交道，我听说……”
“没错，殷迟舟是殷家的私生子。”
“私生子？！”她失声惊叫道。
“这么大声做什么。”林倩玲将碗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道，“你还记得你妈妈以前的职业，是什么吗？”
陈颖芝很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老师？”
“嗯，大学老师，教德文，而他，是金融系最出色的学生，选修我的课，所以我们发生了交集……”
“妈，你出轨？！”
“放屁！”
“……”
被恶瞪一眼，陈颖芝吓得缩起双肩。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泼辣，是遗传了母亲。
“总之，就这么在一起了呗，女人找个比自己年轻的，那叫本事，至于离婚，到时候了呗。”
陈颖芝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有没有爱过，到什么时候，林倩玲是一个字也没提。
不过，她终于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殷迟舟居然是殷家的私生子。
她还以为，和那个姓邹的一样，出于什么原因跑了出来，然后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