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个月过去,五个月过去,一两年过去,始终无事发生……叶家对魏家的顾虑才会慢慢消除。那时候我便回来五口镇寻你?。如?果那时你?还想跟叶家四?处做生意……”
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笑了下,“那时候再说吧!谢你?的甜柿子,我走了。”
她轻轻巧巧起身,嘴里叼剩下半个甜柿子,轻快地下了楼。看看左右没人,径直走去院墙边,踩着魏家院墙边始终搭着的长梯,轻盈翻过了墙。
魏桓独自坐在?矮案边。
调制到一半的茶膏发散出缕缕暗香,他把茶盏挪过身前,继续慢慢地往里添水。
他如?今恢复少许嗅觉,已?经能闻出几?分?茶香,点茶更加得心应手。
但她走得飞快,等不及他替她点好一盏香茶。
叶家无论做什么事,动作向来不慢,说要搬家,或许几?天之内就?会搬走。
搬走之后?呢。只有等?
等三五个月,一两年。等叶家不知何时终于放下了提防,等她不知何时回返五口镇寻他?
魏桓思索着,起身走到木盒边。
灯光下打开长木匣,从一叠年代久远的旧纸堆里,一张张地翻找过去,在?灯下辨认房契上的字迹。
直翻到压在?最下的一张陈旧泛黄的房契,辨认无误,从木匣盒底取出展平,以镇纸压在?长书案上。
世?间万事皆有缘法。原本南北相隔千里而能成近邻,可谓有缘。
于天下千千万荒宅中?,叶家相中?魏家祖宅,可谓有缘。
天下千千万人中?,他魏桓和扶琉相识相知,互相中?意,可谓有缘。
既然结缘,哪有只能原处等待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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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后?院。
叶扶琉抱着小楠木箱,坐在?叶羡春的面前。
“这处宅子的值钱物件已?经倒卖得差不多。魏家打算买下宅子,把两家院墙拆了,合并在?一处,于这处宅子而言也是个好去处。只有这楠木小箱,和我朝夕相处几?个月,离开时还不能打开,简直成了桩心事。”
“阿兄想个法子,我们一起把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