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乃是死地无生!唯我八百骑,以舍生忘死之志,杀出一条血路!”
“请随我常四郎,长枪破敌!”
“长阳营,开城门!”
城门缓缓推开,刚好冲到城下的诸多河北军,脸色狂喜地发出呼啸。
“杀!”
八百骑的渝州黑甲,从城门之处,如刀锋刺了出去。
满头飘发的常四郎,怒吼着挑起长枪,将一个河北军的裨将,挑刺着扔飞到远处。
近身的七八个河北士卒,想要靠近割开马腹,被常四郎回身,长枪抡扫,惨叫着飞了出去。
隐在军阵的另一个河北裨将,抬了弓,想要射杀敌王。
弓未开,一杆铁枪掷来,将他的头颅整个穿碎。掷枪的力气未消,带着粘稠的血肉,往前又飞了几十余步,扎入一面战鼓之中,发出一声“咚”的巨响。
这一时,在旁的无数河北士卒,皆是目瞪口呆。
“吾王入阵!”折风城的城头上,一个渝州裨将,怒吼开口。
“吾王入阵!吾王入阵!”
常四郎咬着牙,重新抓起亮银枪,带着八百骑,继续往前冲刺。沿途中,在他的身后,无数的亲卫落马,被涌上来的河北士卒,乱刀砍成了肉酱。
“平枪!便让尔等,领教我老友的骑行之术!”
以常四郎为枪头,在后的数百余个亲卫为枪杆,烈马长嘶,长枪所去,带出片片的血花。
“快,围杀常小棠!”
“围杀渝州王!”
无数的河北士卒,疯狂地往数百人的黑甲骑冲去。
“谁要杀我!”
常四郎长枪一割,削飞了一个裨将的头颅。有箭矢透射而来,扎入常四郎的肩膀。
“射箭,射死他!”
……
江风呼啸。
站在折风城上的一个裨将,红着眼睛看向城外。以自家主公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都是奔赴的河北士卒。